外面雨聲大做,水淼淼迷迷糊糊地醒來,簡玉澤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裡,坐在桌前,盯著手中一根斷掉的發笄發著呆。
什麼時候了?
水淼淼下了床,開啟窗,外面雨大的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陰沉沉的天氣,讓人辨不了時間。
斜風夾雜著雨滴,打在水淼淼的臉上,到讓水淼淼清醒了許多。
看向簡玉澤,他還是昨日那套衣服,衣角還沾了不少汙泥“公子你是一夜未睡嗎?”
在水淼淼的連聲呼喚下,簡玉澤回過神,將發笄揣回胸前看向水淼淼“尋了些東西,在看已是辰時,何況或是昨天睡多了根本不覺累。”
不會是迴光返照吧?水淼淼瞎想著,隨意收拾了下,接過簡玉澤遞來的傘出了門。
外面暴雨如柱,撐著傘不一會兒也溼了衣裙。
水淼淼不知道簡玉澤要去那,反正若甩不掉身後遠遠墜著的家丁,今天就要在雨中轉一天了。
“失禮了。”簡玉澤突然道,收起了撐著的傘,站到水淼淼傘下然後一把抱起水淼淼,騰空而起。
望著消失在天空的二人,家丁們一臉無奈,簡玉澤雖然患有絕症,但修為擺在那,只能回去如實稟告跟丟了。
褚紅雲是被疼醒的,背後的傷時刻提醒著自己做了什麼,但自己不後悔。撐起身,環顧著四周,褚紅雲的目光落在窗邊的花盆上,笑了。
年少同遊,在野外一亂石中看見此花,單薄的甚是無助。
自己誇它頑強,有人偏偏要說它開不長,也不知是誰將其移栽回家的。
門被偷偷摸摸的開啟,粱又蓮閃身進入,便見褚紅雲對著一盆不知名的紫色野花傻笑,這太不小姐了。
關門聲驚到了褚紅雲,看著門口的粱又蓮,褚紅雲急切的問道:“東西還在嗎?”
粱又蓮點點頭,走到床邊遞出一個帶著土的玉盒。
開啟玉盒,望著裡面的玉簡。
褚紅雲摸著自己的後背,這是這幾日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了。
“簡玉澤在那?”
粱又蓮猶豫了下道:“簡少爺一早與水淼淼出去了。”
笑意在臉上凝固,褚紅雲緊握著玉簡“那,那便等簡玉澤回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小姐。”不願看著小姐這般,粱又蓮道:“簡家上下都在說簡少爺不日將會迎娶水淼淼,小姐又何必”
“住嘴!”巴掌眼看就要落到粱又蓮臉上,褚紅雲生生止住“我與簡玉澤多年的情義,難道比不上一個半路殺出的小丫頭嗎?”
粱又蓮跪在床前,沒有言語。
褚紅雲抱住自己,小聲的道:“你在簡府也呆了些時日,跟我講講她吧。”
褚府大門外,簡玉澤與水淼淼並排站著,“你說我去敲門,他們會讓我進去嗎?”
水淼淼搖搖頭,聽福伯說都鬧的斷絕關係了,不拿掃帚轟我們就算萬幸了。
“那就只能。”
話還沒說完,水淼淼自覺的抱上簡玉澤胳膊。
不加掩飾的躍進褚府,吸引了大批下人的注意力。
跟想象的不同,沒人拿掃帚轟簡玉澤,也沒人搭理簡玉澤,他們各自忙著自己的活,就似沒有看見這闖進褚府的不速之客。
“記得那邊有個亭子,淼淼可以去那避雨。”
水淼淼一手撐著傘,一手接過簡玉澤提來的傘,向亭子走去。
在回頭簡玉澤已經跪到青石路上,大雨頃刻打溼了全身。
能看出下人們的詫異,他們打量著簡玉澤,然後在一位侍女的示意下,紛紛離去,不一會兒園內,就只剩水淼淼、簡玉澤還有暴雨。
雨越來越大,站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