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原倒是比想象中的熱鬧啊。”瀲灩醫俯視著仙船下方一具具新鮮墜落的屍體自言自語著,“我是個醫師,現在卻快成打手了,總感覺這次生意要價五倍也是虧了啊。”
“給熱湯。”將自己裹成熊的水淼淼捧著一碗湯出現在瀲灩醫身旁。
進了雪原瀲灩醫也象徵性的加了點衣服,不在是紅色外袍加絲綢白褲子了,而是一身大紅的袍子,領口鑲了一圈紅狐的毛,在蹬了雙皮靴子。
比往日的風流輕佻韻味相比多了幾分利落瀟灑。
只是黑髮仍是披散著的,而那臉龐幾縷本拿紅線纏繞垂下的髮絲,換成了毛茸茸的紅線。
本一雙丹鳳眼足夠勾人,到又因天寒地凍的被凍出了一圈紅意,乍一看竟有幾分水淼淼哭紅眼後楚楚可憐之姿。
“你怎出來了?快回去。”瀲灩醫接過碗驅趕著水淼淼,“讓你師父看見了,你個沒良心的定又要往我身上賴了,你說說我都給你背了多少黑鍋。”
“你放心,我去看了師父,他剛睡著。”
瀲灩醫喝了口湯,往欄杆上一依,“我在外面打打殺殺他到有心情睡,怎麼睡的著的。”
“還不是你給開的那些藥,扎的那些針。”
“哦,暴露了。”瀲灩醫低頭看了眼手中湯,打趣的問道,“這玩意沒毒吧?”
水淼淼順著瀲灩醫的話道,“暫時還沒有找到能瞞過瀲灩醫你的毒,等我在找找,找到了一定給你嚐個新鮮的。”
“真謝謝了。”瀲灩醫將手中熱湯一飲而盡,碗隨手拋於船下。
水淼淼搖搖頭,譴責著,“高空拋物可不好,擱我們那你是要進去的。”
“又不會砸到人,下面也就一些屍骨,可能在過一會兒就成冰雕了。”
“人無所謂,主要是砸到花花草草不好,要是些稀有的,一兩條人命都還不夠,真是人比草賤啊。”
“行了。”瀲灩醫擺著手,“別在我這陰陽怪氣,你師父要瞞的。”
“藥是不是你配的,針是不是你扎的,我卻渾然不知,還以為是能緩解師父難受的,哼。”水淼淼連珠炮般的說完,重重的嘆著氣。
瀲灩醫試圖安慰,“可是他自己選的。”
“我知道。”見瀲灩醫入戲了,水淼淼舒展眉頭朝他笑了笑,“我就是發幾句牢騷,我給你報酬了,一碗熱湯換讓我抱怨幾句,我總不能這樣對我師父,我要在他面前保持乖乖的形象。”
“合著我是不重要的唄。”
“你也很重要。”水淼淼看向瀲灩醫認真的道,“這幾日還要多謝你。”
“無礙。”瀲灩醫表現的十分大方,他要的就是態度,“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你最好在去叮囑你師父一下,運功的靈力可以用,但不能調動靈力參與這種事,不然我也保不住他的經脈。”
瀲灩醫說的嚴肅水淼淼也只能點頭,“天天都去叨擾師父,我都想把這句話刻入他腦海了,可能怎麼辦呢?雪原不應該人跡罕至嗎?這都第幾批了,我這船上是寫了歡迎打劫了嗎?”
“誰知道呢。”瀲灩醫滿不在乎的聳著肩眺望著遠方,“定是我們專注與病情未曾瞭解這雪原的近況,那些人看起來都像是餓凍瘋了,若是換有點眼力見的專業土匪見了這船都要掂量掂量選擇繞道走。”
‘碰!’
仙船似撞到了什麼發出巨響,傳來震感,水淼淼沒有站穩向瀲灩醫懷裡撲去,瀲灩醫扶住水淼淼的雙臂,幫助水淼淼站穩。
震感依舊不斷水淼淼只能扶著瀲灩醫,回頭搜尋著,“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這般大的動靜,有點實力。”瀲灩醫變的嚴肅,他到底是個醫修,人若太多,他可沒有把握。
所以若一會兒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