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愛,而花正雅給了他安身立命的愛護。
他總不會平白無故就獲得動物的喜歡,那大概是正雅祖奶奶留給他的天賦······
橫遭變故,雖然花逸仙一開始是茫然的是憤怒的,但最終都冷靜了下來,他沒有怨天尤人,痛恨一切。
花正嫻養魔。
花逸仙不是水淼淼,他知道那是什麼概念,他知道花正嫻犯了彌天大錯,罪無可赦。
所以花正嫻死了,疼愛他的祖奶奶也死了。
儀灋公死了,聖元老祖也死了。
恍若間好像天塌了,但魔也沒有能復活。
如今死的人已經夠多了,花逸仙只想結束這一切,他不知道花正嫻養魔的事,同樣他的姐姐也不可能知道。
花逸仙是如此堅信著的。
他認為若要有人認罪承擔一切,作為花家唯一的男丁,他應責無旁貸的站出來,擋住一切風雨。
不該由花家任何一個女子承擔,她們是無辜的更是犧牲品,而自己與祖奶奶相處的那般親密,沒有早點發現,勸祖奶奶停手,更是大錯特錯。
所以他可以忍受一切痛苦,來彌補,補償花正嫻犯的所有錯,只要花家女子平安無事。
在一定程度上花逸仙才是真正的天真,在能趕盡殺絕的前提下,不會有人散發仁慈的,何況一個個都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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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朵指著水淼淼說道,“把人給我扶過來,別想耍花招,你身上可還有蠱。”
獸皇宗明面說的是善待花逸仙。
花逸仙只是看起來消瘦了許多,單薄的撐不起他身上那件淡緋色的衣裳了,他的神情是茫然,突然看到了這麼多姐姐,還有九姑姑。
站在原地是無措的。
他糊塗了,九姑姑掐著的人是誰?向他走過來的人又是誰?好熟悉。
水淼淼想自己永遠不可能習慣帷帽了,視線上的遮擋,令她絆到了腳。
“小心。”聲音嘶啞的難聽,是令說話人自己都嫌棄的,但索性沒有力氣的聲音傳不遠。
水淼淼都沒有聽清,被人扶住,抬頭隔著一層紗與花逸仙鼻尖碰上鼻尖。
花逸仙長鬍子了,眼下有黑眼圈,嘴唇乾涸的起皮,這都是從來不會在花逸仙身上出現的問題。
自己手搭上的雙臂,膈人的疼。
這真是花逸仙?
水淼淼抬起手,又硬生生停住,那總吸引人想要掐一把的臉蛋沒了,記憶中的粉嫩糰子,已經徹底沒了蹤影。
五官變的深邃立體,那曾經矇蔽了許多人的水汪汪的眼睛,水汽已經被蒸發沒了半分女氣,凝結成了堅毅。
雖然還是那麼的明眸皓齒,面如桃瓣如春曉之花,眉如墨畫,但大概不會在有人把花逸仙誤認為女子了。
花逸仙沒想到在這能見到水淼淼,習慣的要給人一個擁抱,向來如此的,那次重逢他不是撲上去給了一個擁抱,不想撒手。
揚起的笑容,眨巴的眼睛帶出了往昔熟悉的嬌態,卻隨著沉穩的說話聲破碎開來,“還是那麼容易摔啊。”
心臟漏跳一拍,水淼淼猛然揚起頭,抽離開來,保持距離。
她來接的是花逸仙,是想為花家女子撐起天的花逸仙,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冷凝痴嘴裡,自己要保持距離的男子。
在花逸仙詫異間,水淼淼扶上了花逸仙的胳膊,搖了搖頭。
藍季軒有叮囑過,在賢彥仙尊他們的注視下,傳音幾乎就等同於大聲說話,沒有一點私密性。
想說的話一大堆,但花逸仙還是閉上了張開的嘴。
水淼淼從來沒想過,自己一個搖頭就能讓花逸仙安靜下來,真的都變了,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