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個為主的忠僕。
拉起水淼淼的萱兒背連著肩頭捱上一擊,裸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面板,雖僅是擦過卻瞬間皮傷肉綻,她吃痛的跪到地上好似再起不能。
忽而的哽咽,萱兒一時遮擋肩頭一時捂上面,不知如何是好,發著抖似遭受了莫大的屈辱,散發出淡淡的死志,無動於衷危險的降臨。
九重仇眉緊蹙,丟開穆蒼,尚未站穩的水淼淼忙上前攙住與化作一陣風的九重仇擦肩而過,聽他道,“別這樣。”
怎樣了?
這略帶警告的話語讓水淼淼心頭不爽,珠鏈栓著,只要穆蒼站的穩九重仇不撒手,她就不會墜下去,何須萱兒的出手相救。
況,她若沒眼花的,只要偏一點,那如鞭襲來的攻擊就無法準確掃過萱兒的肩頭,捲走衣裳,但皮開肉綻的傷口也讓人無法反駁。
可萱兒罔顧自身安危捨命相救的舉動也實在突兀反常,不是正常人做出的反應。
劍出鞘,九重仇替萱兒擋下危險。
往外拋灑符篆的雋器師隨手往這邊拋了件披風,九重仇接過裹上了萱兒將她扶起,她側頭看向九重仇想說些什麼,九重仇已經鬆開了手,一如往昔的漠然,雖護在她身側,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旁處。
萱兒垂下眼眸,不發一語,披風下有黑氣從體內溢位與傷口交織,編織出焚燒般的疼痛,血不在溢,微勾嘴角,她玩的起……
雋器師也不是誰都給扔符篆的,報上名,他看的上才會相助一把。
沒有符篆就要自己想辦法扛著壓迫感面對源源不斷襲來的危險,能活到此時此刻的人自各有手段,而有符篆比沒符篆的一眼看就似能多撐一些時日的,看自己苟延殘喘,看他人比自己命長,最是讓人憤怒不甘心。
有自知無法報上名切齒腐心者凝望著萱兒裸露出的面板,不忘嘆息於春光乍洩時間短,視線遊移到水淼淼身上,綽約若處子,被她攙著的穆蒼俊逸不凡只可惜看起來氣息奄奄不堪大用,一旁的九重仇看起來就要精壯許多。
最後他的視線鎖定在雋器師身上,面具早碎掉,易容的平平無奇的臉有點損壞而無暇修復,難掩其玉貌,更主要的是這人的精神氣鼎鼎旺盛,引人垂涎。
自己怎早沒發現,自此,覷覦者忽而精神大振,一個鯉魚打挺而起,靈力翻騰聲震四方,“在下多欲仙,各位同道見禮。”
這名字聽起來就不是個好貨。
水淼淼聽到雋器師嘖了一聲,甚是響亮,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在看喊話之人,異常消瘦,臉色冰冷煞白,但臉頰顴骨處飛著兩團異樣的紅,眯起的眼盡是不懷好意,長舌舔唇皆是輕浮孟浪。
本在多欲仙周遭的魔修,聽他自報家門,或多或少都下意識往旁移了移,臭名昭著甚是遠揚。
“這群人一看就與我們不同路,怕是異類,況我大約亥時幾分見他們離城,接著便漫天飛符,不消說與此人無關係!”多欲仙劍指雋器師,雋器師指尖夾著符篆,眉纏戾氣。
這確實是個暴露點,水淼淼無法反駁,多欲仙越發煽動著大家,“我多欲仙的能耐想必大家都有聽說,無論恥不恥,大家肯定都不想死,若爾等皆無法,我這有秘術一卷願冒死一試,只要把這幾個人給我容我調和,說不定能破開這讓我們離不開此地的東西,特別是你。”多欲仙盯著雋器師,邪邪的笑著,挑釁道,“旺盛的精血讓我想起一個被通緝的人啊。”
箭矢飛馳而出,無聲無息,多欲仙抱襠大驚失色,有人敏捷的一把拉開多欲仙。
同樣是沒有得到符篆的人,同樣的稟性,不善的望著雋器師,亮出刀劍,讓雋器師一時無機會在出手。
誰叫剛才苦苦相求也不願給符篆,現在就該嚐盡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