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御劍趕路,夜晚行船而進。
用了晚飯,水淼淼便回房休息去了,歇息也不過一個多時辰就消了疲倦與睏意。
睜著眼盯著床幔總是無趣的,要不打打坐?
算了,還是出去走走好了。
甲板上無心睡眠的人不止水淼淼一人。
藍季軒回頭看見了水淼淼,走上前關切的問道,“睡不著?是擇床還是”
“是已經睡夠了。”水淼淼笑著打斷藍季軒的話,撥動了一下腰間的懷歸日問道,“要比劃比劃嗎?”
有點驚訝,藍季軒點頭應下。
當第一滴汗從下頜留下掉落在地,水淼淼與藍季軒雙雙收了招式。
紅色的扇子在黑夜中劃出仿若驚破天的驚豔,又乖巧落回藍季軒手中,順勢合上,水淼淼不住的稱讚道,“趕明兒有空我也要學學扇子,這玩意是不是不好學啊,感覺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你怎麼想到練它的?是能炫耀自己的智商嗎?”
藍季軒不住的笑著,回答道,“扇子並不難,淼淼若是想,怕是眨眼就能超過我,至於為何選擇,只是師父說我不宜用殺性過大的武器,於是在筆、扇子之間選了後者,畢竟筆如何能沾血。”
若沒有這一身蘊含到骨子裡的溫文爾雅學者態度,藍季軒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筆還能當武器的嗎?”水淼淼好奇的問道。
“這世界萬物只要我們想,什麼不能當武器?”
“有道理。”水淼淼十分贊同的點著頭。
藍季軒擦去頸項上的細汗,看著執劍隨意晃動很是悠哉的水淼淼說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如今的淼淼我都不知該刮自己幾目了。”
水淼淼掂著手中的懷歸日,莞爾一笑道,“我當你是誇獎我了,你那扇子飛來飛去的,我根本都無法近身。”
“我可是用了全力,淼淼看起來卻是閒庭散步,你那劍上珠鏈如果不是纏在手臂上而是加入其中一同攻擊,我絕對就要潰不成軍了。”
水淼淼樂呵呵的說道,“這是真心誇獎,我接受了,雖不是我主觀意願的但如今的我確實比往日厲害百倍,所以”
“所以,”藍季軒接過水淼淼的話頭,自信且不容置疑的笑著說道,“就算淼淼你不在懼寒,體內靈力不會在突然作祟,更只需打坐一兩個時辰就可消解日間御劍的損耗,晚間行船亦是不能變的。”
“嗯~~~”水淼淼抿著唇瞪著藍季軒胸腔共鳴著表達著不滿。
“淼淼找我比劃不就是想改成早晚都御劍嗎?不得不說,這比單純勸說我有效,對這一場比試我更是驚喜若狂。”
水淼淼那虧損孱弱的身子終於是補回來了吧!
“但這與行船並不矛盾,若可能我還想把日間御劍的時間縮短,只是沒能打過淼淼。”
“我要寫條備忘錄來提醒自己,跟你說話還是直截了當的好,不然容易坑到自己。”
藍季軒一拱手坦然自若的道,“謝淼淼讚譽。”
“誰贊你了。”水淼淼雙手環胸扭過頭去,乾巴巴的道,“時間可不等人的。”
“三個月尚不急,你能輕鬆鎖定九重仇的方位,已經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九重仇可長了腿的,他會跑,而我這定位也不過是個大致方位,何況我們的最終目的也不是找到九重仇……”
“放心。”藍季軒上前輕聲細語的安撫著水淼淼,“你太緊張了。”說罷藍季軒伸出手找水淼淼討要懷歸日。
隨手水淼淼就將懷歸日放到藍季軒手上繼續說著,“我用它定位真的不能精準鎖到座標,等到了大致點還要花時間尋找,若九重仇有意躲,他也會知道我在哪的。”
藍季軒認真打量懷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