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算是鮫人吧,畢竟是在界誕生的更是遇水便會化尾,淼淼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能讓我們無拘的在南海定居,一輩子不出南海,在這漁寮地裡也算是有庇護的,按部就班,我們可以在南海慢慢的壯大族群,輪迴個幾代,但自從那響徹天際的聲音出現後,怕就沒有時間了。”
聲音是指的儀灋公嗎?
水淼淼露出疑惑收斂心神望向溟涬認真傾聽著。
“鮫人淚的用處雖然被抹去了,但終會有人想到關聯,復活魔族為何會需要用到鮫人淚,以至於花正嫻囚禁鮫人導致南海亂象,引得藍家警惕,不就說明了鮫人淚的珍貴了嗎?”
這確實是個十分不安定的因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雖然藍家不會去補錄《界大觀》關於鮫人被抹除的那一段,但有心之人,也不用去查證鮫人淚能醫死人骨,只要花正嫻用的,便是有利可圖之物。
“我們知道自身實力的重要,所以修煉未曾有一刻懈怠過,但不能只在南海壯大自身,就如以前事尚未暴露,可早就出現過偷獵之人,雖然被我們解決了,可與人而言,鮫族終是異類,就算不知鮫人淚,我們身上也是有利可圖的,而等有些人聯想起來,南海就徹底平靜不下來了。”
水淼淼張了張嘴,想說有和仙盟的簽署條約在,鮫人不能傷人,人也不能傷鮫人,但想也知道那份條約的約束力是不平等的,鮫人不能違反一絲一毫,而對人來說,只要不再引起南海水禍,別將鮫人掠殺不剩,就算不得什麼。
“所以我們就算請出覆海山,變的在厲害,也架不住人多,何況若我們厲害過了頭,他們同樣不能忍,我們好不懷疑淼淼你會永遠護著我們,但個人終比不上群體,我們需要簡家······”
說了這麼多,水淼淼已經不需要溟涬再來逐字解釋了,明白過來。
或許他們當初只是一心想著該如何完成褚紅雲的心願,後來,也是為了自保為了將來。
簡家屬百家,話語權還是有點分量的,何況有賢彥仙尊在,若簡霓旌他們能成功入駐簡家,那就是賢彥仙尊要護著的人。
對溟涬他們來說,便是多了幾分保障。
水淼淼突然想摸摸溟涬的臉,恍如昨日他還是在自己懷裡的小糰子,眨眼卻就揹負上了這麼多東西。
“你們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沒什麼的。”溟涬淺笑著,反安撫起水淼淼,“我們可以在南海深居,只是不知簡霓旌他們該如何,舍了鮫人血脈相當於舍了半條命,在出不去這南海就實在不公平了。”
“不要這樣說,他們舍了命,你們舍了姓。”水淼淼打斷溟涬的話,“你們互相都是在為了大家好。”
溟涬停頓了片刻,笑意帶上苦澀,真說不清楚誰失去的更多。
去了姓舍了名,不與兄弟姐妹相稱,只有人與鮫人,在無落葉歸根,怕的便是鮫人一朝出事,連累到簡霓旌他們。
就算簡霓旌他們成功認祖歸宗,在簡家獲得了一席之地,也不能保證,若一朝人類看鮫人族如對魔族天育族一般不順眼,鐵了心的要屠,不奢望他們做什麼阻止,只望他們能安好,不被牽連······
水淼淼無奈的撓著頭,她這就不是個可以用來做政客的腦袋,好希望藍季軒此刻在身邊,可以幫自己說些話,在幫自己分析一下。
她只知道這路兇險不好走,但她更想知道這條路有幾分希望?
對於她自己來說,事只要有一層希望她就幹了,但對於身邊人她終是過於慎重。
“淼淼在想什麼呢?”溟涬見水淼淼一直沉默不語,眉頭打成結,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在想,我該怎麼給賢彥仙尊發訊息,漁寮地這處好啊,古仙宗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