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醉了,可我沒醉。”藍季軒看著滿地散落的酒罈,“但我多希望我此刻能醉。”醉了,是否就能堅定回答九重仇的問題了。
藍家從未錯過。
而對花家,花家正嫻確實冒充了花家正雅犯下了妄圖復活魔一事,花家過半之人也實打實是花正嫻送出去的棋子,只是棋子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只能說祖爺爺行事過激了點,但沒有錯,沒有冤任何人,誅殺花家所有人是仙盟與宗門的主意,藍家做不了它們的主。
藍家就算有私心,也絕對不會說不實之言,所以藍家沒有錯,世人誰沒有私心呢?
沒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要給藍家找諸般藉口,才能平復道心,藍季軒忽而一袖子揮飛桌上酒壺,撞上牆刺耳之音四分五裂,今日這酒喝的,竟有千般難受,私心誰都可以有,但藍家既承記載執筆一職就不該有私心!
“藍季軒。”水淼淼上前試圖說些什麼來安慰。
藍季軒看穿她的意圖打斷道,“淼淼何不先去處理地上那兩個打架的。”
水淼淼回頭看去,她本想處理的看到九重仇拿劍架藍季軒脖子上就給嚇忘了,“他倆打的兇殘難捨難分的,我一弱女子怎分的開,你幫我一下唄。”
真是簡陋的轉移注意力的藉口但藍季軒接受了,扶著桌站起身,說實話他明明沒有醉意,四肢卻是隱約發軟的可能還是喝的太多的緣故。
水淼淼趁此間上前將撲地上的九重仇翻過來,伸手下意識的探了探他的鼻息,這把自己喝暈厥也是厲害的,不能喝就不要喝啊,自己幾斤幾兩是真沒點數,酒後嘴還是個沒把門的,好想抽他兩巴掌,水淼淼剛抬起手。
‘哐當!’一聲巨響,水淼淼抬頭望去,藍季軒跌撞在門扇之上,捂著胸口,神色恐慌,腳步踉蹌,詫異的喃喃著,“靈力?”
水淼淼急切的站起身問道,“怎麼了?”
“用不了。”
藍季軒見他們打的慘烈,上手恐難以分開,正想直接動用靈力將兩人驅開,就被宮格一拳誤傷撞到了門扇,同時靈力也沒有運轉起來。
怪不得地上兩個打到火氣沖天還能恪守不動真格不用靈力,原是用不了。
“開什麼玩笑!”怎麼靈力就用不了了,水淼淼眉頭緊鎖隨即便施展術法,靈氣喚風纏上穆蒼,將他往後拉去,狠狠撞上擺放的裝飾屏風,一時暈厥了過去。
“這不用的了!”
藍季軒扭過頭不忍直視,總感覺水淼淼對穆安似乎越發兇殘了,典型的氣未消,能氣水淼淼這般久穆安也是個人才。
藍季軒再次嘗試運轉靈力卻是一口血噴出。
“好了,不要再試了。”水淼淼跨步上前扶住藍季軒,擔心的說道,“小心損了經脈,是酒嗎?”水淼淼回頭搜尋,入目首先是滿地東倒西歪的酒罈,只有這東西水淼淼未曾喝過,“可為什麼?”
“啊!”
“快跑啊!跑啊!”
“啊啊啊。”
“救命,救命,救我啊!”驚慌失措的呼救時,刀劍出鞘聲,如排山倒海般從月臺外傳入雅間差點將水淼淼掀飛,下意識的捂上耳朵,過濾人聲,感受到的是類似耳鳴之聲從天邊壓近。
“發生什麼了?”水淼淼衝向月臺,打眼望去,黑雲壓城城欲摧,滿天滿地的蝙蝠如浪潮從天邊飛來,瞬間就蓋住了天上明月,見人就撕咬,見物就啃噬,比蝗蟲過境還要可怕,真真的寸草不生之景。
腿一時發軟,水淼淼連忙扶上欄杆穩住身形,回頭望向躺地上喘著粗氣的宮格,“宮格!”這事仙盟的人不管的嗎?
喊不應,便用腳踹。
藍季軒踉蹌開啟雅間大門,喊著外面的人,提劍衝出來的人一個個東倒西歪顯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