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仙看著瀲灩醫有些無語與尷尬想要拒絕。
瀲灩醫鐵面無情的道,“一次都不能漏,不然明天你就等著血沸騰吧,脫衣服。”
說罷看向床榻,確定屏風能將水淼淼的視線遮擋嚴實,瀲灩醫方才戲謔道,“別偷看,你師父可害羞。”
水淼淼默默翻著白眼,被子蒙過頭,“我睡了,你們該幹啥幹啥別打擾我,當我不存在就好。”
“瀲灩醫。”聞人仙輕聲喊道,屋內氛圍已經夠尷尬了,已然是調節不開了不用在額外新增了。
安靜不了三秒,瀲灩醫再起話題,“話說,我們沒有別的船備用了嗎?這船我是不想要了,髒了。”
被窩裡的水淼淼甕聲甕氣的道,“誰出門帶那麼多仙船,何況我在深山老林裡還拆了一個。”
“那你們欠我一艘船別忘了,不能比這個差。”
“你不是讓我提醒你,這船的質量還是不要選太好的,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嗎?”
“你管我,就算死那也得是死在金絲楠木裡,你不會是想反悔不兌現了吧,我扎癱你師父信不信。”
“兌兌兌。”水淼淼在被子裡打了套拳,“等我們能離開雪原後就立刻兌,別拿我師父開玩笑。”
“已經行完針了。”聞人仙的聲音響起透著無奈,兩人鬥嘴實在幼稚,聽的他火氣越發的大。
“不早說。”水淼淼掀開被子翻坐起身奔向桌前,“認真的,現在該如何?棄船徒步還是放瀲灩醫?”
水淼淼在被子裡憋的是臉頰緋紅,青絲凌亂,還赤著一雙足,撲到桌前一雙眼眸亮晶晶的期待著兩位給個主意。
瀲灩醫手撐下顎順便遮擋住自己的雙目,都沒心情去計較水淼淼話中的放自己是什麼意思了,自己是狗嗎。
聞人仙乾咳一聲努力保持自己的視線不要飄十分穩重的道,“回床上去,你現在主要的是好好休息,這些事等天亮在說。”
“哎。”等水淼淼回到床榻上,瀲灩醫轉頭看向聞人仙,有些幸災的用著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忽然想起那句話,她把你放在心中敬如祖輩,不得不說確實挺有長輩範的,挺會裝的。”
瀲灩醫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聞人仙戲謔的笑著。
聞人仙無動於衷,心中卻只恨自己佩劍不在身邊,“若瀲灩醫閒的慌,不如去外面討杯酒喝喝。”
“哼。”瀲灩醫笑容頃刻收斂不屑的道,“一群低俗粗魯之人怎配與我喝酒,若不是顧忌你們倆,我高低一條龍服務讓他們知道何為生不如死,然後在送他們上西天。”
聞人仙點點頭一點都不懷疑瀲灩醫是能做到這些的。
瀲灩醫雖為醫師,但並不是那些廣結善緣者或尋找附庸者,他那憑心情接診還愛獅子大開口的臨時加價方式,必然會得罪不少人,但無人敢找尋他之麻煩,就說明了他的本事……
夜半水淼淼冷到打顫,裹著千羽鶴氅裹著被子還裹著聞人仙。
“那群殺千刀的!”瀲灩醫在屋內來回走著嘴上罵罵咧咧,時不時瞄一眼被聞人仙抱在懷裡的水淼淼,心中更是窩火。
水淼淼縮在聞人仙懷裡,好半晌才找回了知覺,不在上下牙打架顫顫巍巍的問著,“他們提船速做什麼?”
這船本一直都是低空低速行駛著的,突兀的升空加速水淼淼感覺要被氣壓給碾碎了,冷的像是被人扒光了丟進雪地裡。
聞人仙掖著被子越發的抱緊水淼淼講訴著他們現在僅有的所知,“他們中途停了一次船,在然後改了航線不知為何。”
“停船可能是接了她人上船。”瀲灩醫揉著自己的鼻子,陌生的味道很是沖人。
“那改航線就是後上船的那批人知道些什麼,指了路?”水淼淼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