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我,我自己可以的。”
一層修為而已。
藍季軒搖著頭,輕輕笑起,似一杯苦澀但帶著暖意咖啡,“我拉你進來的,又怎能讓你受傷。”
光幕籠下。
藍季軒緊咬牙關,但水淼淼仍能聽見那從齒間漏出的痛楚呻吟,剔骨之刑,一次,兩次,三次。
被藍季軒緊緊護在懷裡水淼淼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光亮的刺眼。
儀灋公盯著結界看,光滅了,人影也沒了。
水淼淼眼前陡然一暗,腰上手陡然一鬆,藍季軒整個人向地上倒去。
水淼淼抓住藍季軒的胳膊,還是被帶著,齊齊摔倒在地。
“藍季軒!藍季軒!”
水淼淼急忙坐起身,輕拍著藍季軒的臉,雙眼緊閉,那臉色蒼白的已經不是人樣,只能依靠著從嘴角溢位的鮮血,提點色彩了。
三次剔骨之刑。
一為找解藥;
二為剛才;
三為遮替水淼淼;
短短時間內,接連被剝奪了三層修為,一口喘息的機會都沒,除開疼痛,對身體來說也是巨大的災難,經脈可能逆流,紊亂,以至殘廢或者死亡······
水淼淼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說自己可以的,但仍然不及藍季軒的堅決與速度。
藍季軒躺在地上,整個人都似一個易碎品般,水淼淼都不敢輕易挪動一下。
那氣息衰弱的,指尖根本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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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淼淼只好附身湊上去,靜靜感受著,那微弱的氣息,拂過臉頰,給水淼淼下了一顆定心丸。
藍季軒竟然敢做,定會沒事的,從來如此,藍季軒不打無把握之戰。
先冷靜下來。
藍季軒胳膊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還在不住的往外滲著血,先止血上藥,在為藍季軒梳理那浮躁不安的靈氣。
沒一會兒,藍季軒就悠悠轉醒。
水淼淼還沒發現,就聽藍季軒問道,“淼淼可有受傷?”
癱坐在一旁,水淼淼看著藍季軒認真的神情,想了想道,“嚇到了算嗎?你給我幼小的心靈造成難以磨滅的陰影。”
“對不起。”藍季軒努力揚起笑容,自己模樣悽慘,還寬慰著水淼淼,“我計算過,是能承受的,沒想到會暈過去。”
水淼淼長嘆了一口氣,輕錘了藍季軒胳膊一拳,“你以為你是計算機啊,人都是肉做的,你的三思而後行呢?”
“只是突然覺得那樣好像是錯的。”藍季軒眼神飄忽,呈現出痛苦的神情。
他到底在藍家禁地發現了什麼?
水淼淼抓上藍季軒的手,“什麼錯?誰的錯?竟然已經是錯,就請不要因一個錯誤,虐待自己了。”
這藍家禁地。
不急在一時,藍季軒這番做派,定是摻了點氣憤的自毀念頭。
“淼淼多心了,我只怕時間一長,我就會以為是我眼花,然後就沒有勇氣再踏進來了,更沒勇氣與你說。”
藍季軒抿了下嘴,看著自己與水淼淼緊緊相握著的手,眨了眨眼,“其實是應該休息一下的,畢竟有淼淼在,總是讓人格外的安心和用不完的勇氣,而且我答應你了,定不會失言。”
感覺藍季軒又回來了,水淼淼舒了口氣,隨即小臉又慢慢皺起,“能提個小要求嗎?”
當然可以,藍季軒示意水淼淼說。
就聽水淼淼牙顫的道,“我們能出去在休息嗎?這洞裡有蜘蛛啊啊啊啊!”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