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
這兩者之間,會有關聯嗎?
冷言注視著電腦螢幕,上頭的幾行字,正是傳真給他的那段留言。
依抽木若的血液凝結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在一小時內,也就是七點到八點之間,這與傳發出的時間大致相符,亦即他在發出傳真後,就舉槍自殺,為什麼呢?冷言在腦中整理著。
突然,冷言感到背後的一團壓迫。他回頭,看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持槍對準他!
他立刻迅速地一矮身,身後的厚窗簾傳出子彈穿透的悶聲。
又是滅音手槍!
隨即,黑衣人往客廳方向逃逸,冷言跟著追出去。
那黑衣人攀住客廳上方的大吊燈,又朝冷言射了兩發,冷言靠著沙發的掩護,在地上滾了兩圈,躲過兩顆子彈,並掏出腰間的滅音手槍,也朝黑衣人射了一槍。
黑衣人中彈,正垂直墜落當中。
眼明“腳” 快的冷言顧及黑衣人的重力加速度會撞碎下面的玻璃茶几,發出的破裂聲恐會引來大樓其他住客的騷動,便在黑衣人將要掉在茶几上的當日,翻上身前的小沙發,借旋身的動作帶出長腿一端,使黑衣人改變方向,飛向與小沙發呈直角擺列的長沙發。
接著,冷言上前,用槍抵住黑衣人的眉心,“把槍丟到陽臺去!”
黑衣人莫可奈何,順從地將槍扔了出去。
“誰派你來的?” 冷言厲聲問道
黑衣人把頭撒向一旁,不理不睬
“我再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冷言的聲音放冷了許多。
黑衣人結實地打了個冷顫。
冷言正考慮該不該對他用刑時,一股自陽臺外幅射出的靈氣吸引了他的注意。
該不會是“她”吧?
他換個方向坐,擋住黑衣人的視線。
“是誰?說!”冷言喝了一聲,但聲音的溫度有回升的趨勢,因為心緒不寧。
黑衣人似乎看準了某些不尋常的訊息,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冷言再改變一下坐姿,使自己也能看到陽臺上的情況,然後,他看到他最不樂於見到的事,“她”真的爬上來了,一雙手攀著石欄。
他有些擔心,眼睛老往外瞄,情緒實在定不下來,霍地“她”的上半身浮現,但手大概滑了一下,上半身又隱在陽上外了。
冷言一驚,忘了還有個裡衣人存在似地整個人轉向陽臺——
黑衣人掐好時機,狠辣地扣住冷言的右腕,另一手欲奪下他的槍。
冷言吃痛,轉身正好迎向黑衣人原用來奪槍的那一手所化面的手刀,幸好他反應夠快,他勉強以左手尚未及運足手勁的一掌擋在黑衣人的手刀,結果兩敗俱傷,黑衣人的手筋被震傷,冷言的腕則扭傷了。
黑衣人勃然大怒,加速使力在冷言的右腕上,想逼他放下槍、冷言現下沒心情和黑衣人耗,便孤注一擲地將槍拋高,並估好時間高度,一腳把槍踹到大門玄關旁的盆栽裡。
黑衣人鬆了冷言的手,想搶回那把槍,但冷言卻不給他任何機會,早在黑衣人一鬆手的剎那即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扔下沙發——那股悍的力道,夠他受的了。
黑衣人馬上又記起在陽臺的槍,便忍著骨頭快碎的痛楚,匍匐至陽臺的落地窗邊。誰知冷言是天生來粉碎他夢想的劊子手,偏又早他一步地跨過他的身體撈起他“哈”
得要死的“傢伙”,還不以為意地往外拋。
孰可忍,孰不可忍,黑衣人眼見逃命用的救星就要泡湯了,居然忘掉大門那兒尚有一把槍的事實,立刻跳出陽臺想取回那把槍!
冷言以與死神競速的速度抽出纏在腰間的細皮鞭,“唰”地出手把黑衣人由鬼門關給提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