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倆現在這狀態,一會是不是就是最後的晚餐了?”
“斜陽——就當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韓凌一瞬間軟了態度,清了清嗓子,當做深度沒發生。
斜陽奧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就跟拎一隻小雞一樣把我拎出來,要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可以其騙子的眼睛,那麼剛才那些人呢?難不成都殺人滅口了?別啊,四爺,春和景元現在正用人的時候,你辭了他們,誰幫你啊?我還要回學校上課呢!”
斜陽看著他,不緊不慢的開口,韓凌嘴角抽了抽,坐正身子,很認真滴看著斜陽,
“我剛才的確粗魯了一點——那現在我陪你吃飯,稍後再陪你吃晚飯,算不算賠罪?”他不自覺低咳了一聲,明知道自己在斜陽面前抵抗力為零,卻還是不夠冷靜。
斜陽大眼睛閃爍明淨清冽的光芒,看的韓凌心猿意馬,不想吃飯,就想吃她了。
偏偏斜陽一身學生裝扮,不長不短的裙子,簡單的白襯衣,襯托身材更加修長玲瓏,坐在車上的時候,裙子到了大腿的位置,看的韓凌當時熱血沸騰!
只是韓凌的唇距離斜陽唇瓣不過一寸距離的時候,斜陽卻紅著臉推開他,彆扭的說道,
“到了到了,先吃飯!”
“是,飽暖思淫慾對不對?”韓凌在斜陽的耳邊不甘心的開口。他認識她十多年了,一直等著她二十歲的時候狠狠地,一口吞掉她。眼看著還差兩年了,韓凌的心中天天就跟千百爪子撓過一樣,不把她送到大學去,不拼命工作,如果天天對著她,他保不準提前把她吃幹抹淨了。
自然,韓凌的心思斜陽也知道。
她也一直在等,等二十歲那天的到來。
她向來不相信什麼王子和公主的愛情,她只想在二十歲以後做他最貼心的妻子,可以時時刻刻站在他的身邊守護他,愛他。沒有任何秘密和猜忌。
彼此,就如第一眼看到那樣,明亮的眼睛中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猶記得那天吃完午飯,韓凌在車裡抱著她說了一句話,“斜陽,以後,我就是你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只為了你。”
是啊,從那以後,斜陽就把韓凌當做她的一切了。
韓凌十歲的時候失去雙親,而她,十七歲的時候失去母親,在顧家,也漸漸沒了他容身之所。
她從十七歲那年開始,就把韓凌當做一切了。
她很聽他的話,儘管面上看來,一直都是她拿捏韓凌死死地!但是心底的感覺永遠無法騙人,他從韓凌抱著她說出那句話開始,真的是將他當做以其人去看待。
可是到頭來,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一年前,他是她的一切,現在呢?
他生死未卜——留給她一個有一個啞謎,要她猜,要她痛!用過去十幾年的感情做賭注,一年前她等了十五天,而現在她又等了七天——
究竟要不要等,已經不重要了。
而今,橫隔在他面前的,只有母親的仇和一年前不公正的一切,而已。
儘管她不想承認,卻不得不面對現在的自己,她真的不敢愛了。
斜陽發呆的時候,那包裹已經開啟了,孟非離察覺到斜陽一動不動,眼眶還微微發紅,眼神一暗,猜測她又在想韓凌了!是因為看到包裹上名字想到那學校是韓凌的母校?
孟非離眸色暗沉,不自覺地收攏了手臂。
斜陽吃痛,猛地回過神來,回頭看的時候,孟非離臉上已經恢復一貫的疏離淡漠,隱隱有意思不快,不知道又在跟誰生氣。
斜陽也不理他,轉頭去看那包裹裡面究竟有什麼。而孟非離察覺到斜陽明明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任何反應,不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