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在那道傷疤上來回遊弋,一瞬間,錐心刺骨的感覺,是動容,也是痛。這是屬於昔日,他跟她的點點滴滴,洶湧而來。
曾經不過隔了薄薄的一層輕紗,他矇在鼓裡,看不透,摸不到。一直覺得愛她愛的太兇,太快,現在才知道,冥冥中,註定了。
原來是她,一直都是她。
不曾愛錯。卻獨獨被她狠心的隱瞞起來。
“斜陽,一開始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提前告訴我,你才是她,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奪回一切,我為會埋怨你任何,就算拼盡一切也會幫你報仇。但你一直騙著我,你聽我跟你講述我與張素淼的故事時,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安靜等著這一刻的爆發。
你到了最後關頭,就在前一刻,你還要跳湖,讓我的悔恨到了頂點。在我放鬆一切的時候,你才施捨給我真相。斜陽……一定要這樣嗎?我認錯了人,就該被你這麼懲罰嗎?我之所以認錯,還不都是因為懷念當年那一段……而你,就這麼狠心。”
孟非離低聲說著,聲音沙啞低沉。
他握著斜陽腳踝,掌心,始終是冰冷的。想一直握著,卻覺得,她越來越遠,始終沒走近他的世界,確切的說,她抗拒他。
斜陽不說話,只是淡淡笑著。那笑容持續著,也深深地烙印在孟非離心上。
她的笑容,在此刻純淨安然,隱在深處的,是他看不懂的茫然。
孟非離忽然俯下身來,發青的唇瓣輕輕的貼合在斜陽腳踝的傷疤上,靜靜地一吻,帶著她身體的幽香,帶著他周身剩餘的全部力量。
他的吻,全都留給她。
吻著她纖細受傷的腳踝,這一刻,更加不能放手了。但是斜陽卻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眼神冷冷的看著他,不帶任何感情波動。
“孟非離,我該走了。金盈秀已經被抓了,原來顧博濤根本就沒跟她登記,當初給她的結婚證也是假的。在顧博濤心目中,金盈秀這種交際花一直是不配進顧家大門的。就連顧欣美和顧欣悅也被趕出顧家了。顧博濤現在將一切摘的乾乾淨淨。
金盈秀已經被隔離審查,上面很看重那段影片,現在誰也保不住金盈秀了,有任何人出面,等同於跟金盈秀髮生過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金盈秀母女倒臺是遲早的事情。你我之間,開始的時候本就是因為我要報仇,現在,剩下的一切已經威脅不到我了,所以,我也沒有留在你身邊的必要了。”
斜陽安靜開口,大大的眼睛忽閃著,清冷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微妙情愫。
孟非離仰頭看她,唇瓣還殘留她腳踝的清幽氣息。
放她走?怎麼可能?
不管她是誰,他都認定她了。“你先換衣服。我給你時間考慮清楚。”孟非離說完,緩緩起身。表情聲音平靜到,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他只知道,他不能動怒,不能再次失去她。
斜陽在屋內換衣服,收拾東西,孟非離身子重重的靠在門口的牆壁上,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的感覺到冰冷刺骨的寒氣滲透到身體每一處。
一牆之隔,斜陽離他更加的遙遠。
金盈秀一旦坐牢,一年前她的冤屈一旦洗清,她就可以無所顧忌的遠走高飛了。
這個世界,他又是孤獨一個人。
他對她在這之前所做的一切算計背叛都可以既往不咎,她還是不會回頭嗎?
孟非離微微闔上眸子,眼底,滄冷一片。
……
書房內,孟非離靜靜地吸著煙,很長時間沒說一個字。煙霧騰騰之中,他靜默的神情肅殺寒涼。
跪在地上頭髮披散的張素淼,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昔日的呵護照顧,在他臉上尋不到一絲影子,張素淼還沒見識過孟非離的手段,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