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21節：瑪哈(20)

&ldo;可是您是怎麼找回這幅畫的呢?&rdo;綺蜜指著《倒地的公驢》問。

&ldo;親愛的姑娘，竊賊盜取名畫的目的只有一個‐‐錢。&rdo;

&ldo;難道是您贖回了這幅畫嗎?可據我所知目前在國際藝術品黑市上還沒有戈雅繪畫的交易。&rdo;

&ldo;不，從竊賊那裡贖回畫作不能算是藝術品的交易。如果竊賊把畫倒賣給了某個私人收藏者或者專門從事黑市交易的中間商，那當然可以稱作黑市交易，可是現在竊賊想把這些畫還給畫的原主人，但是需要支付一筆數額巨大的錢款。&rdo;

&ldo;那就是透過綁架繪畫來勒索畫主了。&rdo;

&ldo;差不多。但這次竊賊勒索的是保險公司。為了免於支付數目驚人的保險金，保險公司是會同意支付這筆勒索款的。我從事藝術品的買賣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我熟悉這個圈子裡的很多人，不久前透過另外一個中間商，竊賊找到了我，讓我幫助他們完成他們想要的交易。&rdo;

&ldo;這樣做難道不犯法嗎?&rdo;綺蜜一臉迷惑地問。

&ldo;可以說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正常，但是西班牙警方也明白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抓住偷畫賊，而是如何找回藝術瑰寶。&rdo;

&ldo;難道就不能想些辦法透過交易來抓住他們。&rdo;

桑託羅夫人搖了搖頭說：&ldo;這幾乎不可能。他們都很專業也很狡猾，只要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那麼我們就再也見不到那些繪畫了。&rdo;

&ldo;原來是這樣。噢，桑託羅夫人，既然竊賊們讓您贖回了《倒地的公驢》，那麼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來找您談另外一幅《盪鞦韆的少女》呢。&rdo;

瑪麗安桑託羅夫人不無得意地聳聳肩說：&ldo;也許吧。&rdo;

&ldo;那可真是太好了，名畫物歸原主。&rdo;綺蜜興高采烈地說著，突然她重重嘆了口氣說：&ldo;物歸原主又能怎樣呢，我們還是不能常常見到它們。要是那些畫能長久地掛在普拉多美術館讓大家參觀該有多好啊。&rdo;

綺蜜說這句話是無意識的，桑託羅夫人看著館長的眼神也像是無意識的，而維託尼羅館長和烏爾曼小姐的對視更像是無意識的。可是空氣卻在一秒鐘內凍結了起來。綺蜜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也為了緩解氣氛，綺蜜只好繼續說道：&ldo;最近幾年，國際上盜取藝術品的案子好像越來越多了，不是嗎?&rdo;

&ldo;是啊，西班牙、俄羅斯、瑞典、法國、美國，偷竊名畫的案子無處不在。&rdo;館長也感嘆道。

&ldo;幸好烏菲茲還沒有出現這種事情。&rdo;綺蜜又大感安慰地說著。

&ldo;是啊，烏菲茲還沒有遇見這種倒黴事，可是也要小心啊，說不定哪一天歹徒們就會把他們的目光轉移到著名的烏菲茲了。&rdo;桑託羅夫人意味深長地說。

她的話觸動了綺蜜，她拉住維託尼羅館長的袖子緊張地問：&ldo;館長先生，我們給普拉多送去的那些藏品，不會在路上發生什麼意外吧。&rdo;

館長先生微微皺著眉頭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ldo;不用擔心，不會出意外的。來這兒之前我已經收到了普拉多傳來的他們已經安全收到貨物的郵件。&rdo;

&ldo;啊，讓我想想。烏菲茲這次給普拉多送去了什麼。好像有《春》，有《維納斯的誕生》，真是不惜代價、傾巢而出啊!但願這些波提切裡的傳世傑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