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望著陸壓,現在這個時候,她只相信他。
“也用不著如此灰心喪氣。”陸壓撫杯片刻,又說道:“事情總有兩面,雲家的家族興衰運勢全寄於你身上,由此卻也說明,雲家的運數並未受到天道管束。”
慕九沒控制住,被口水嗆了一下。
他大爺的!就不能不大喘氣,一次把話說明白麼?
陸壓睃了她一眼,從袖子裡掏了帕子遞過去,然後望著雲家兄妹道:“未受天道管束,也就是說倘若我有辦法延續你的靈力使你等到冰魄陽鎖,一切都還能夠得到最好的結局。當然,前提之一是敖琛得同意把冰魄陽鎖借給你們。而他的龍丹損傷狀況,少說還得萬年才能完全復原。”
“上尊當真?!”
雲繾騰地站起來。
敖琛也愕然了。
“當真。”陸壓點頭,“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能以自己的血氣驅使他復活的原因。天道不管你們,我續活他的壽數也就不算違背天道。但是做成這件事還有另一個前提。”
“是什麼?!”
這下連雲繾也坐不住,站起來了。
陸壓凝眉撫著茶杯:“我如今極其懷疑打傷你二人的人背後有聯絡。更可能,還是同一個人。
“敖琛是被東崑崙的靈力所傷,而云嵯是被不知來歷又刻意抹去五官面貌的人所傷,假設,傷害雲嵯的人是因為知道敖琛就是冒犯過那股靈力的人,而成心以同樣的方式擊傷雲嵯,以冰魄鎖為引故意挑起你們二族不和呢?”
這下大夥是真的愣住了。
雲繾半晌才找到呼吸,跨前兩步道:“您是說,這從頭至尾是個陰謀?”
敖琛也傻眼了:“他想一箭雙鵰,滅掉我敖家與雲家?”
“如果能夠印證他們背後的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就只有這個解釋。”陸壓緩緩道,“而如果這猜測屬實,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究竟有多好辦他並沒有說,但即便是這樣,也給了人無數希望了。
慕九長舒一口氣。
雲繾繃緊的肩膀垂下,激動得紅了眼眶。
敖琛望著慕九手上那條帕子,又看看陸壓,暗地裡也心潮澎湃,但到底是未曾開口。
“究竟是不是真的,還得去實地看過才行。”陸壓扭頭與雲嵯道,“你最多隻有五日,我們得趕時間,你和敖琛,還有我這就同去東崑崙瞧瞧。阿九你與上官筍也帶著阿伏一起來。”
慕九知他這是要帶她去歷練,當即蹦到他身邊站定。
阿伏看到慕九這般,也屁顛屁顛地跟過去坐好。
雲嵯自是言聽計從。敖琛本不樂意人家這麼對他下命令,不過到了如今,看到陸壓這副作派,再想想他的名字,他暗地裡也早就開始心驚肉跳。再想到這事委實蹊蹺,且關乎於龍宮安危,又哪裡敢有半絲不從之心?
這裡商議定了,大夥便就抬腳出門。
外頭候著的雲螭裳和雲晰他們見狀紛紛圍上,雲嵯自己也不知道陸壓究竟要如何作為,加之心裡堵著一堆的心事,又哪裡來得及跟他們細說?只說要先去東崑崙走一趟回來才能細述,雲螭裳也只能相送放行。
敖姜看他們要去東崑崙,連忙趕到慕九身邊:“我能去嗎?”
慕九遲疑著,不知道陸壓答不答應。
作為已經猜到陸壓身份的敖琛來說,自然是希望兒子能跟著這樣的頂級大神出去歷練歷練的,但他更不敢開口。便就悄悄覷向陸壓。見陸壓沒說什麼,只管與雲嵯往外走,他便就扯了把敖姜袖子,讓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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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鳳凰這次是整族的運數要斷了,就跟常說的龍脈被斬斷相似,浴火也沒用了。
然後,阿伏的圓爪子雖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