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棍棒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了熊強與白嵐的身上,白嵐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任由那棍棒打下來,她竟是連一聲也沒有吭,只是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嘴裡被堵住的布,也被鮮血染得通紅。
背上白皙的面板早已皮開肉綻,白嵐已沒有了絲毫的反應。
“畜牲,王八蛋,你們都不得好死!來呀!打我!打死我,打死我我會變成厲鬼,讓你們永世不得安寧!”熊強瘋狂的咆哮著,任由那棍棒打在身上。
此時的白嵐已經癱在地上,彷彿手腳都已經斷了,她全身看不到一片正常的肉色,鮮血將大理石臺面染紅了一大片。
熊強也已沒有了知覺,哀,莫大於心死,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看著已經完成不成人樣的白嵐,酷吏們也是喘著粗氣,停下了手中的棍棒。
“怎麼不打了?”嚴春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道。
“嚴管事,恐怕……她已經斷氣了吧!”
走了過來,嚴春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用腳踢了踢已然不動的白嵐,嘴裡仍自有些婉惜的說道:“這該死的東西,怎麼這麼不經打?不會是裝死吧?”
熊強也已經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見白嵐都已經死了,這嚴春還要如此羞侮她,讓他怒火填膺,他拼盡全力用腳慢慢的匍匐了過去,張開嘴便向著嚴春的腳上咬去。
嚴春嚇得腳一縮,然後狠狠的一腳踩在熊強的背上,惡狠狠的說道:“該死的狗東西,還想咬人?”
熊強目眥欲裂,將自己的身體護在了白嵐的身上,眼中早已沒有了淚,只是用低如蚊吟的聲音在白嵐的耳邊,輕聲的呢喃著:“白嵐,等等我,我馬上就來陪你……”
“來人,給我把他拖開,死也不能讓他們死在一起。”嚴春惱聲說著,再次一腳狠狠的踹在熊強的背上。
“嚴管事,何必這麼動怒,這可是一筆財富,你這樣把他打死了,豈不是又少了一筆銀子?”
遠遠的一道聲音傳來,嚴春與眾多莊丁也是移目望去。
“喲,原來是王員外來了,這該死的奴隸竟然妄圖逃跑,莊主令我好好收拾他,以警告那些還想要逃跑的奴隸。”嚴春立時換上了一副嘴臉,笑著迎向了王員外。
“想逃跑?呵呵!我倒要來看看這想逃跑的奴隸長什麼樣?”王員外饒有興致的走到了熊強身邊,然後用腳將熊強的臉撥正了一下。
熊強冷眼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來人是一個身著青色錦緞裝的男子,年約四十來歲,面目算不上英朗,但那一雙潑墨般的濃眉,再加上那份外粗獷的臉卻是透著一股煞氣。
“這奴隸不錯,我那莊上正缺少些奴僕,嚴管事,這奴僕我要了!”王員外十分豪氣的說道。
嚴春有些驚愕,這都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的傢伙,王員外竟然還有興趣?當下心裡也是有些竊喜起來,王員外可是個豪爽的人,凡是給他辦事,多少都有些油水可撈。
果不其然,只見王員外從懷中掏出了一些散碎銀子,丟給了嚴春,說道:“嚴管事,麻煩你將此人帶去洗洗,滿身血汙的,晦氣!順便這幾日給他弄點像樣的飯菜,別給餓瘦了,過幾天,我就把他帶走。”
嚴春唯唯諾諾,一副奴顏婢膝的連聲道是。
“好了,別打了,算這狗東西好運,給我把這狗東西弄下去,這人王員外要了。”嚴春對著手下的幾名莊丁揚了揚手。
當熊強被兩名莊丁架下去的時候,他再次看了眼已經沒有氣息的白嵐,手中的拳頭輕輕的握了起來,心裡默默發誓的說道:“白嵐,如果我能夠活著逃出去,我一定砍下嚴春的頭,以慰你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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