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放下碗筷,作勢就要拉過諾兒看個究竟。然,一向乖巧的人卻立刻閃躲著後退了好幾步,緊緊的將右手背在身後,死活也不願拿出來。
“你的手怎麼了?”
諾兒搖頭,緊抿著粉嫩的雙唇不肯說話,只是弱弱的再次後退幾步。這樣的舉止愈發讓藍小陌覺著奇怪,她的諾兒,定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把你的右手拿出來給我看看。嗯,連姐姐的話也不聽了麼?”
半威脅半恐嚇的語氣,讓素來膽小的諾兒終於戰戰兢兢地伸出了右手。他輕輕的向上拉了拉衣袖,左手緊緊的拽住右手袖口,只露出手腕上約莫一寸左右的肌膚。上面,一條醜陋至極的刀疤赫赫在目。
藍小陌心下一抖,這是刀疤、很顯然已經有些時日的刀疤。諾兒面板嬌嫩、天生貴氣,怕是此生都會留下印記。該死的,連她自己都捨不得讓他諾兒做粗活,又是誰這麼殘忍將他的手化成這樣?!
覺察到姐姐眼中的怒意,諾兒忙不迭垂下袖袍,沒命的解釋。
“不礙事,姐姐。只是不小心傷著了,都已經好了。姐姐勿要為諾兒掛心。”
不小心?這也叫不小心?!藍小陌氣急,她的諾兒,連撒謊都這般笨拙。強行拉過刻意閃躲的諾兒,她瞪了一眼還想解釋的人,慍怒的聲線不由重了幾分。
“諾兒何時學會撒謊的?!”
說話間,她不容分說的捲起了諾兒長長的袖擺。
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自右手手腕到他的胳膊肘處,大大小小的刀疤長短不一,只是每一刀都深入骨頭。有早已癒合留下疤痕的,還有正在長著新肉的。當然,更多的,是尚還結著血疤的。
藍小陌的身子狠狠的一顫。這些刀疤,簡直就是要把諾兒往死裡整!若是一個不小心,他這手臂,是極有可能廢掉的。看著諾兒低垂著的小腦袋,她第一次有憤怒到想要殺人的衝動。強忍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她顫抖著雙手、害怕至極的捲起諾兒左手腕上的衣袖。
和他右手臂的情況,如出一轍。
“究竟是誰幹的!你若是不給我說清楚,就休想在呆在我身邊!”
這句話,藍小陌是近乎吼出來的。若是被她知道,是誰將諾兒傷害成這樣,她定將那人,碎屍萬段!
“姐姐,姐姐,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都是諾兒自願的,一切都是諾兒自願的!”
聽說要將自己趕走,諾兒忙慌張的拉住姐姐的袖擺。水汪汪的大眼蒙上濃濃的水霧,他瞥屈的眨巴著長而翹的睫毛,可憐巴巴的望著盛怒的人。
“自願的?你說你是自願的?”
這樣的回答讓藍小陌錯愕不已。但,更多的,卻是風雨欲來的憤怒。那人不僅將諾兒還成這樣,竟還給他洗腦?嗚,他可還是個孩子!
看到陌兒因氣氛而抖動的肩膀,百里相若溫柔的替她順著背。方才那一幕,就連他這個活了萬萬年的神來看,也是心有餘悸。所謂千刀萬剮,大概,也就是如此了。依諾兒手臂上的傷勢來看,這並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諾兒心性單純,只要稍加引誘,定能告之實情。如是,他望向淚眼婆娑的諾兒,柔聲道。
“姐姐也是心疼你,並非有意要責罵你。只要諾兒如實相告,她是定不會趕你走的。”
諾兒聞言停止了哭泣。他睜大鹿一樣溫順的眼睛,在確定若哥哥所言非虛以後,才娓娓道來。
“國師說,只能有足夠多的精血,才能讓瓶子裡的忘憂花長出多多的根莖。這樣,若哥哥才有機會醒來;姐姐才會不再傷心。”
天,怎會是這樣?!
藍小陌不由震驚萬分。是師父,是師父!原來,那忘憂花需要精血的餵食才能長出救活相若的根莖。嗚,為什麼答案是這樣的?!百里相若忽的明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