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生活和學習管起來。”
“衛戍區沒有來電話,是地院‘東方紅’的同志打來的。”戚本禹捂住話筒,進一步探尋著意見。
周恩來問:“衛戍區沒去人接嗎?”
戚本禹轉過身去,又對著話筒喊。
周恩來預感到事情不妙,抽身離開會場,囑咐周家鼎快打電話詢問傅崇碧。周恩來跟傅崇碧通完話,才知就是戚本禹從中作梗,打著中央名義,要衛戍區把彭德懷交給紅衛兵。周恩來指示傅崇碧立即派人去把人要回來。
周恩來把戚本禹叫到辦公室,大聲斥責他:“戚本禹同志,你知道你這樣做會造成怎樣的惡果嗎?如果你以為你的權力還不夠,那就把總理的位置奪走吧!把中央的大權統統奪走吧!”
28日清晨,傅崇碧接到“中央*”打來的電話:彭德懷由北京衛戍區和紅衛兵共同管理。望衛戍區即派人與紅衛兵協商管理辦法。當時11時,彭德懷上了衛戍區的大轎車。
29日上午,周恩來親自給傅崇碧打電話,詢問了彭德懷的“監護”情況,而後再次指示:彭德懷同志的住處要保密,要絕對安全。不許武鬥,不許遊街,不許逼供信。
彭德懷被“監護”後,於1967年元旦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這是他一生中最後一次上書毛澤東。信中寫道:
主席:
您命令我去三線建委,除任第三副主任外,未擔任其他任何工作,辜負了您的期望。12月22日晚在成都被北京航空學院紅衛兵抓到該部駐成都分部。23日轉北京地院東方紅紅衛兵,於27日押解到京,現被關在中央警衛部隊與該紅衛兵共同看押。向您最後一次敬禮!祝您萬壽無疆!
彭德懷
1967年1月1日
彭德懷寫信的用意自然是想讓毛澤東知道自己的處境,也預感到這是“最後一次”。到了2月,“*”風暴更是席捲一切,一大批老幹部紛紛倒地,衛戍區的“監護”任務也重了起來。周恩來指示傅崇碧,所有衛戍區的監護點要嚴格執行五條規定:一、萬人以上的鬥爭大會不開;二、不搞噴氣式,不打,不掛牌子,不遊鬥,不抓走,不跑掉;三、可以看病、理髮、洗澡;四、每天可以放20到30分鐘的風;五、哨兵放在門外。
因為有了這些交代,雖然外面形勢很亂,被“監護”起來的彭德懷還沒有受到後來的那種非人道的折磨和摧殘。
但是工作了大半輩子的彭德懷,現在只能在幾平方米的小屋裡讀書學習,捫心自問,寫交代材料;這讓他簡直無法忍受。有一天,王金嶺特地將侄女彭梅魁送的水果、滋補品和一臺收音機悄悄交給他,他卻堅決不要。他向王金嶺哀求道:“王參謀,你給我向毛主席打報告,向周總理打報告,權當歷史上不曾有我彭德懷,權當不認識我,讓我回老家當農民吧!如果我的罪大於功,就乾脆把我處決算了!這裡我實在呆不下去了!”
王金嶺勸道:“老人家,這可叫我為難了。一個人的歷史並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其他任何人想承認就承認,想否定就能否定的。再說,現在是“*”的非常時期,上下都亂。說不定等局面穩定了,毛主席會想到你,會讓你出來工作的。”
彭德懷彷彿得到了一絲安慰:“那好,我等著。主席只要讓我工作,我一定要求再去西南三線。我做夢還又去了三線哩!”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廬山:歷史的插曲(21)
1967年4月18日的《人民日報》引起了彭德懷的注意。這天報紙登載了一則訊息,講到國際市場上銷售鎂的情況。於是,他提起筆,給周恩來寫了一封信:
總理:
前日閱《人民日報》……因而記起去年4月到石棉礦廠(安順場下游20公里)考察時,該廠礦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