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沉默了。
“那邊傳過來的訊息,說南京那位新來的錦衣衛指揮僉事在這幾個月,很少在南京待著,總是朝著咱們江北這邊跑,上個月,參將周寶祿說是去宿遷觀察防務,偏偏那時候,那個什麼馬衝昊又不在南京,前後訊息合起來,會不會是兩家在某處見面”
“也可能是小弟亂猜,兩邊完全不想幹的,這邊過去,那邊出來,江北這麼大,誰也不好說就是兩家約著,但如果真是如此,那肯定對咱們有所針對”
劉勇提出了各種可能,作為打探訊息的這個,他必須要做出最壞的估計。
“聞香教那邊倒真是安靜下來了,徵遼餉這個事一出,他們也顧不上徐州這一塊,聽說徐州之外的地方,百姓都已經慌了,連沒有功名的土豪們也都慌了,現在徐州周圍,凡是有功名的人家,名下產業都是翻倍的漲,在這局面下,信聞香教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估計也顧不上我們這裡了”
“徐州這裡倒是沒有錦衣衛的活動,清江浦那邊卻摸不清,只要他們不張揚,那麼大的地方還真是難查,現在也只是讓咱們趙字營各處小心謹慎,別被人鑽了空子去”
隨著劉勇的敘述,剛才因為清江浦進項而高興的眾人神情都鄭重起來,想到自家被錦衣衛惦記,這怎麼也讓人高興不起來。
屋中一時沉默,吉香遲疑了下,悶悶的說道:“會不會是咱們自己多想了,南京那麼大的地方,每天進進出出的人不知道多少,徐州也是這樣,總不會兩邊一天出來的,就是為了見面吧?”
聽他這麼說,如惠點點頭,其他人則是不動聲色的樣子,劉勇也不多說,他把自己知道的訊息敘述出來就足夠,怎麼判斷是趙進的事情。
“遇事朝著壞處想,多做提防,總不會有錯,不過咱們也不要怎麼擔心害怕,錦衣衛來咱們這邊能幹什麼,偌大個南直隸他們能湊出多少人來,能拿出一千人嗎?就算來一前還不是送菜?”趙進開口說道。
“要是動用官軍?”如惠沉吟說道,這還真是朝著壞處去想了。
“笑話,你們細想想,咱們在明面上有值得動官軍的罪過嗎?話說回來,狼山副將敢動,他那個官就做不下去,徐州參將這邊他動個什麼?給他個膽子!”趙進不屑的說道。
說到這個,吉香和董冰峰咧嘴笑了下,陳昇和王兆靖的神情也變得輕鬆下來,的確是這個道理。
這徐州參將雖說是一等一的大將,可身在徐州城中,而在徐州之地,趙字營能動員出的力量遠遠大於徐州參將駐紮在本地的兵馬,更不用說,現在還有一半的地盤控制在趙進和董冰峰的父輩手中,想動都不敢動,至於狼山副將,有把柄拿在趙進手裡,國家大義和自家富貴比起來,這副將肯定要選後面的。
趙進點點頭,他能感覺的出來,現在夥伴們對大明的敬畏已經減弱不少,若從前說起這個來,心驚膽戰免不了的,而不是這麼簡單解釋就可以。
原因也能想到,荒草灘打敗官兵,挫敗錦衣衛,或者更重要的,就是大明在遼東的幾場失敗,以及這徵遼餉,讓人越來越心生鄙視和厭惡。
“以不變應萬變,我們現在也只有這個法子,但這個法子也最好用,做好咱們自己的事情,一步步的來,來什麼抵擋什麼,不要為這些外事耽誤了咱們自己。”趙進算是定了基調。
大家都是點頭,陳昇又是端坐,王兆靖若有所思,而吉香和董冰峰則是淡定了不少,如惠臉上帶著微笑,劉勇還是老樣子。
趙進想了想又是說道:“剛才小勇說聞香教活動的猖獗,有件事要叮囑你們,咱們趙字營的地盤不光是徐州了,淮安府、歸德府和宿州那邊都是咱們的,既然是咱們的,那就容不得別人亂來,這幾處也不許聞香教亂動,如果不聽,直接下殺手趕人!”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