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營眼下頗為親善。
趙字營和其他勢力打交道的時候,還要講究個懷柔和收復,唯有對聞香教這邊,從一開始就是把刀亮了出來,見到就殺,絕不手軟。
不知道是不是這等血腥手段管用,還是從前流民圍城那一次大敗的教訓太深,聞香教如今和趙字營打交道很有默契,只要趙字營用強,他們立刻乾脆利索的退,當然,如今趙字營的實力擺在這裡,也沒有人敢不退了。
有了趙進在徐州坐鎮之後,劉勇總算輕鬆了些,把該說的事情說完後,就告辭急忙趕往清江浦,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千頭萬緒,繁忙之極,這時候反倒是陳昇他們幾個帶兵練兵的人輕鬆些,因為每日只要盯緊勤奮就可以。
趙進同樣清閒不了多少,清江浦那邊的局面太大,產生的利益也太大,不是派去夥伴們在那邊就能鎮住的。
在家休息到三月二十五的時候,馬隊開始集合,準備離開徐州,現在趙進的行動並不會告訴外面具體的目的地,由得外面猜去。
就在準備離開的那一天,從京師又有信過來,說得還是遼東楊鎬大軍的動向,這次的信上說得很簡單,兩件事,一個是關外大雪,大軍不能開拔,另一個是糧草不足,支撐不了楊鎬這十餘萬大軍三月
趙進早就感覺到這時比他從前記憶中要寒冷,關外到現在還有大雪倒也正常,至於這大軍的糧草,大家的確都比較憂心,這等國戰,分出勝敗來要一月幾月甚至一年,三個月的糧草如何夠用,不過有三個月總比沒有強,慢慢籌措應該還來得及。
對這些趙進只是瞭解,現在他最想要的是個結果他從方方面面對這場大戰做出了推論,可戰場勝敗之事無常,這一次戰鬥的結果,趙進沒有辦法判斷,儘管他知道最終的結局,卻不知道過程如何。
不過,這次的勝敗結果出現之後,趙進就可以對那個最終的結局更確信了,也會更明確一些事。
不過這天趙進出發歸出發,卻沒有離開徐州,因為在得到文報的同時,父親趙振堂派人讓他去徐州一次,說必須親自過去,有要緊事。
說起來,趙進的父親趙振堂做了蕭縣守備之後,在任上的日子實在是少得很,趙進一從徐州離開,趙振堂就帶著何翠花過去住,按說那邊有陳昇坐鎮已經足夠,不過老人家的心思大家誰也不願意說破。
畢竟這一塊看著是趙家的局面,老人覺得孩子走了不放心,要自己親自過來看著,但實際上,連徐珍珍的作用都比他大,不過老人順心最要緊,大家也就不出聲了。
按說這守備武將,不能擅離職守,不然就是大罪,可徐州距離蕭縣騎馬半日可到,趙振堂裡裡外外又都是人面精熟,訊息稍微靈通些的本地人更是知道,蕭縣守備下轄兵馬的主力就是趙字營的家丁和團練,替趙振堂管理日常的更是個本家侄子趙完,別人自家事,大家還是少操心的好。
不過父母的心思歸心思,趙振堂卻很少打攪趙進這邊,所以得到訊息之後,趙進還以為徐州出了什麼大事,當即先趕往那邊。
這次趙振堂還是沒在蕭縣坐鎮,就在徐州這邊等著,說起來荒謬,徐州知州衙門副總捕頭兼任蕭縣守備,實在是前無古人。
馬隊二百,親衛一百,都是乘馬,護送趙進來到這邊,徐州城外也有供他們駐紮的處所,跟隨趙進一起進城的只有三十幾人,也算給知州衙門和參將那邊留個面子,但大夥誰不知道,趙字營在城內有編制的近二百人,吆喝一聲,五百人也湊得出。
“進爺這排場可比周參將大多了!”閒人們如此議論,至於知州童懷祖,已經沒有人提起。
在進城之前,或者說在距離徐州城二十里左右,趙進就知道城內沒什麼大事,自家也很安寧,這就讓他更是納悶,到底父親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