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和配合最起碼可以好過些日子。
牢房裡的一切都安頓完畢;大家都是出門;走在後面的陳晃突然問趙進說道:“那孔老虎你怕不怕?”
趙進笑了笑說道:“怕他個鳥;徐州城這邊;咱們兄弟用得著怕誰?”
不怕歸不怕;打聽還要詳細打聽;回家後跟趙振堂提出這個問題;趙振堂愣了愣才反問道:“你居然不清楚?看你一切都有套路的做派;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
自家兒子跟這麼一個人物結仇;趙振堂臉上倒也沒什麼擔心的表情;擺擺手說道:“蝨子多了不癢;你也不用擔心;憑你現在這本事;只要不離開徐州這邊太遠;誰也奈何不了你。”
“孔九英未必姓孔”苦中作樂的調侃一句之後;趙振堂開始詳細解說;身為衙門的捕快;對這樣人物的訊息格外靈通。
孔府的田產眾多;在山東的還好說;在外面的就難免管事人上下其手;或者被當地人佔便宜欺負;即便你是世襲的公爺;也有個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而山東、河南、南直隸三省交界處的那個泡河沿最為難管。
泡河沿因泡水得名;天知道這條黃河的支流為什麼叫這麼古怪的名字;這裡一馬平川;又靠著河流;田地得到足夠的灌溉;收成頗為不錯;要不然孔府也不會在這裡弄個莊子出來。
三不管的地界混亂的很;許多江洋大盜、亡命兇犯流竄其中;加上本地民風彪悍;又有吃黃河的河上勢力;販私鹽的鹽梟進出;讓這個莊子難管的很;莊頭管事什麼的壓得狠了;保不齊夜裡房子就被放火;甚至莫名其妙沒了性命的都不少。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章 當年故事
孔府在官府裡自然面子大;但衍聖公貴重歸貴重;實職卻僅僅是曲阜縣令;對遠在幾百裡之外的地方自然鞭長莫及;而且這片地帶就算附近官府的人都不敢管;更不用說其他了。
一來二去的;孔府想要放棄這個莊子;可又有人覺得這片地方不小;又是交通方便;四方匯聚的地方;種田不成做生意也是好的;就這麼想要覺得麻煩;不想要覺得可惜;拖拖拉拉好多年。
在這些年裡;那片莊子一粒糧食都收不上來;衍聖公府裡甚至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誰願意去這個泡河沿的莊子管事;莊子裡的收成八成歸他;其餘兩成交到孔府那邊;而且可以持續五年。
這可是極為優惠的好條件;不過孔府的人也沒什麼吃虧的;反正什麼都收不上來;如果真有人能去管管;管不了沒損失;管得了就是賺了。
孔九英剛到這泡河沿的時候才二十幾歲;身邊跟著一幫形跡可疑的“鄉親”;來到這邊就說這莊子我來管了。
後來人說起這事才發現;當時孔九英來到這泡河沿只是說自己被派來管事;實際上沒有什麼憑證;恐怕就是他空口白話編造出來的。
不過泡河沿那邊的人也強橫慣了;根本不理睬這位新來的“莊頭”;孔九英到泡河沿的時候已經是秋收時節;孔九英挨家挨戶的去收租子;有的人家苦著臉說顆粒無收;這還算給面子的;有的人家關門不見;還有的人家直接拿著棍棒刀槍的;直接把人攆了出來。
從頭至尾;孔九英始終是帶著笑臉;有幾次唾沫都吐到臉上了;他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有些老實人看不過去;說這個後生也不容易;多少交點糧食;也讓他交差;但老實厚道的人還是少;更多的人都是在笑話;說這小子是個孬種;早晚得哭著回去;要是不識趣;就在他的住處放一把火;把他嚇回去就好;沒準就嚇得尿了褲子。
泡河沿這邊的莊子真心不小;山東單縣、曹縣、河南歸德府的夏邑、南直隸的豐縣;這幾個縣裡都有這莊子的產業;孔九英就這麼和和氣氣帶著笑臉走完了整個莊子。
走完之後;孔九英給各處下了通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