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然還氣定神閒的吩咐:“對了,你今天就出發吧,按照你的速度應該五天就到了,你不要洩露身份,暗中除了青天放派去保護的人就可以了,但是不要讓青雅桐丟了命,一旦鬼影得手,你就回來告訴我就可以了。”
施皎將茶碗往椅子上使勁一放,咚的一聲,“我才不去呢!刺殺儲君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才不做!你這是助紂為虐!”
“哦?我這個叫大逆不道?我還以為青雅言派了三路人去刺殺青雅桐才叫大逆不道呢。既然你不去就算了,反正青天放的人也頂不了幾天,到時候鬼影一得手,可就不是傷人那麼簡單了。”
施皎又是一愣,咬牙想了很久,才悶聲問:“那要是鬼影得手,青雅桐死了呢?”
李宥然一聳肩,“那就怪你功夫不到家,青雅桐認倒黴了!”
“哼!我的功夫會不到家?你等著吧!”說完不解氣,又使勁哼了一聲,轉身就氣沖沖的走了。
這邊剛走,老三進來說,青天戰來了。
青天戰見賭場開業這麼久並沒有鬧出什麼大事,覺得也不是個大事了,心中沒有那麼生氣了,便提著小酒過來找李宥然了。
一進門見又見到一群半大的小孩子不務正業,就在那裡玩弄那個東西,臉上又黑了下來,走道李宥然面前,把小酒壺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悶頭不講話。
李宥然舉得這個所謂的將軍越來越顛覆之前自己對她的定義,但是總歸不是陳容那般戴著面具的人,便也寬容了些,好脾氣的問:
“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不用練兵了?”
芙蓉城向東的十里開外有個新兵營,年後剛招的一批軍隊囤積在那裡,青天戰年後就每日過去訓練,看那架勢,是要帶到回程去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青天戰也不好失了禮數,臉色稍微緩了緩,嘆了口氣,說:“不用去了,過幾日就要帶出去了。”
“哦?那你要去回程了?”
“是啊,等三位攝政大臣下了文書就去。”
那不就是青雅言,魏宜和青天放?這種文書類的東西,說快就快,說慢就慢,如果有人故意拖延,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看來,自己的時間掐得剛好。
青天戰見李宥然兀自著頭,也沒有在意,扒開封印就要喝來人啊來人啊,老三趕緊跑進來,平日裡李宥然從來不主動叫她,她想到的做了,李宥然就理所當然的受了,她不做的,李宥然就自己動手,所以,今日聽著房裡叫人,嚇了她一跳。
果然,不是李宥然,青天戰要她去那碗,看樣子是要喝酒,便板著臉說:“將軍,我們主子昨天剛喝了不少酒,今日不能再喝了,改天吧。”
說得青天戰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要在自己府裡,那是沒有下人敢攔著主子做什麼的,但是李宥然養的這群丫頭吧,說下人也不全是,每次來這裡,也沒人行禮,只有個人帶路,多了的人搭理都不搭理自己的。
“沒事,你去拿,告訴老大,晚上還是讓她看著點就行了。”李宥然淡淡的揮揮手,老三才下去弄。
再來的時候,手裡端著兩隻碗和一碟子花生,一碟子牛肉,一碟子鴨舌,擺到桌子上,放下筷子,才出去。
兩人一來二往邊聊邊喝,氣氛也就慢慢的好轉了,言行之間青天戰覺得李宥然還是不是個壞人,況且還偶爾提到一些精闢的訓練手法,很是吸引她。
“對了,那個弩箭我已經做好了,威力不錯,改天拿給你看看。”
“嗯,那就好。”李宥然拈了顆花生,問道:“對了,這次去,你看這仗又要打多久?”
這個話題一開,青天放神色就是一暗,半天才搖頭說:“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青國練兵再強,畢竟先天條件在那裡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