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我需要落實一下,別光耍嘴皮子,我會玻璃心的。】
【猴子請來的水軍:補償是什麼我還不知道,估計是給你漲漲稿費如果你還願意給我們這騙子雜誌寫的話……】
【在你身後的鬼:從千字八十漲到千字一百二?握草可以啊那我接受!】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能別這麼樂觀嗎,這麼一說,我更難受了。】
【在你身後的鬼:別難過了,有什麼辦法啊,哪怕我在深夜蛋疼的睡不著恨自己為毛不是晝川,天也還是會亮啊?要不你把《聽聞》校對稿給我吧我去出一波個人志……都校對好了別浪費對吧,好歹是專業校對。】
【猴子請來的水軍:那也是不會給你的。】
【在你身後的鬼:無情。看來你並不是真的難受,也並不是真的對我心懷愧疚。】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走。】
其實阿鬼說錯了。
初禮是真的挺難受的,其難過程度,不亞於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健康活潑擁有將來要考北大清華這樣前途的孩子胎死腹中——這是她懷胎三個月,抱著和《洛河神書》同等熱情在推進的專案,如今一個瓜瓜落地,大獲成功;另一個卻倒在了距離終點前一厘米的位置。
雖然能看出阿鬼已經以原作者親媽的身份在努力雲淡風輕地安慰她,但是……
作為一名編輯,這種事,她怎麼可能不難過。
……
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沒有人敢去招惹初禮,原本應該是喜氣洋洋的日子,她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寫的“喪氣十足”……
那喪氣八百里開外都能聞到,活生生地那些原本想湊上來跟她說一聲“恭喜《洛河神書》大賣”的人都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初禮就這麼一直喪到下班。
難得一天早早回到家,到家的時候晝川也沒有躺在沙發上抖腿,男人坐在電腦跟前手噼裡啪啦地打字……不知道在跟誰聊天。
初禮放下包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後他也不說回過頭啥的,大大方方給初禮看電腦上的聊天記錄——
【新盾-白芷:元月社的編輯可以啊,這次網路預售搞得我們都跌破眼睛,沒想到居然還能這麼玩……早上例會的時候,老總把《洛河神書》週末網路銷售的事直接拿來當案例,把我們大一頓。】
【新盾-白芷:還問我們,有什麼能比營銷手段比元月社還落伍更丟人的。】
【新盾-白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得頭都抬不起來。】
【晝川:她是個新人編輯,剛進去的。】
【新盾-白芷:那你撿著寶貝啦?我就說,元月社那個苗副主編,再加上那個梁什麼的營銷部老大,要想到這種新鮮的點子怕是天要下紅雨。】
【新盾-白芷:這種寶貝疙瘩怎麼跑元月社那種老年人聚集地去了?】
【新盾-白芷:從外殼腐朽到骨子裡的元月社啊,我心好痛。】
【晝川:哈,鬼知道她為什麼要去,偏偏對元月社還崇拜的要死。】
新盾,顧白芷。
這人初禮聽過,之前和老苗、作者他們偶爾也提起過,就是那個新盾社的金牌編輯,年紀輕輕三十歲不到就爬到了主編位置——這些年新華書店的青年讀物、暢銷小說類往後翻翻,只要是新盾出的,三分之二點五的責編都是她的大名。
新盾社如今和元月社在傳統紙媒出版行業能夠龍虎鬥,少不得這位金牌編輯在後坐鎮。
此時此刻,站在晝川身後,初禮叉腰看著他和顧白芷一來一回地嘲笑元月社,正考慮要不要把晝川的腦袋擰下來,突然眼皮子一跳看見對面來了這麼一句——
【新盾-白芷:那你微博的《黃泉客棧》考慮好籤給我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