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冰秋低罵一聲。
慕容雪一臉無辜,她……她不是故意的。
聞人冰秋不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還不快收回去。”
“怎麼收?”
“你怎麼弄出來的就怎麼收回去。”
“哦。”慕容雪趕緊閉上眼睛想著這座小金山回到戒指裡去。剛想完,她就感覺到身邊一輕,睜開眼,屋子裡面乾乾淨淨,一個元寶也不剩。
這東西真好玩,不知道能不能把聞人冰秋放進去。她壞壞地一笑,閉上眼睛想著把聞人冰秋也裝到戒指裡去。想完了,睜開眼睛一看,聞人冰秋還坐在桌子旁。
“咦,你怎麼沒到戒指裡去啊?”慕容雪說完猛地覺查到自己失言,趕緊把嘴巴捂住。
“你想把我裝進去?”聞人冰秋抬眼盯著慕容雪。
“哇,不是。”慕容雪叫完轉身就往外面跑。但沒跑兩步就似乎被一股力量給拖住了,再也跑不動了。
聞人冰秋的手一揮,她手中的戒指又回到聞人冰秋的手上。
“儲物戒指只能存放物品,不能放活物。”聞人冰秋淡淡地說道。
早說嘛!聞人冰秋在心裡嘀咕道。感覺到束縛在身上的力量一輕,似乎聞人冰秋沒打算要把她怎麼樣,當下鬆了口氣。轉身坐在聞人冰秋的對面,執起一顆白子說道,“你先。”
聞人冰秋拿起一粒黑子落在棋盤上。兩人一來二去,在棋盤上殺得難分難解。慕容雪的棋極為刁鑽,常常從聞人冰秋意想不到的方位殺去。而聞人冰秋以不變應萬變,悠然自如地應付著慕容雪,最後一步步地將它的棋子困住。
慕容雪的神情也越來越專注,落棋也越來越小心,每著一步棋都考慮很久。
聞人冰秋也不催她,她從儲物戒指中弄出兩個玉製杯子及一個白玉瓶子。倒了滿滿的兩杯,一杯放慕容雪旁邊,另一杯自己慢慢地品著。
慕容雪無意識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思緒仍舊停在棋盤上。
聞人冰秋細細地打量著慕容雪,兩三年未見她,長大了不少。清瘦了很多,眉宇之間也多了股淡淡的滄桑。她的心一痛,這幾個月的災難落在她這麼細弱的肩上,她能挺下來實屬不易。只是希望不要在她的心裡造成太大的隱影,她該屬於陽光的,心裡面不該有隱影。
輕嘆一口氣,她該恨慕容雪的才是卻為何總是不自覺地替她著想,想照顧她,想疼惜她。
“該你了。”慕雪容落下一子之後,遲遲未見聞人冰秋下落子,反倒見她盯著自己呆,神情中一片愁悵、憂鬱。
“冰秋!”慕容雪叫道。
“啊,哦。”聞人冰秋回過神來,才發覺到自己的失態,慌忙落下一子作掩飾。
慕容雪張大嘴看著聞人冰秋落下的那一子,“你……”她這一子下去,整個棋盤的局勢立即發生逆轉,把她自己的路堵死,給了慕容雪一個起死回身的機會。
聞人冰秋也發覺自己落錯子了,她呆了一呆,說道,“我輸了。”
的確,慕容雪一子下去就能殺得她片甲不留。一子錯,滿盤輸。
聞人冰秋感覺到很挫敗,突然之間覺得很累。她覺得她與慕容雪之間就像是這盤棋,明明她差自己許多,自己卻還是逃不過輸的命運。慕容雪似乎就是她的軟肋、要害,對她,自己全無防守、攻擊的力量。
慕容雪見到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湧起一陣不忍。叫道,“這一子落錯了,不算,重來重來。”說著便把聞人冰秋與自己剛才落下的子都撿了起來。
聞人冰秋握著慕容雪的手說道,“落棋無悔,這一局已經結束了。”衣袖一揮,棋子盡數飛回棋缸中。
慕容雪握著手中的一黑一白兩粒棋子,手背上傳來冰涼的感覺。聞人冰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