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訾嶽庭從逆光中轉身,「所以我打算把這房子買了,開一家畫廊,已經委託給中介去找賣家了。」
林悠不明白他做這個決定的用意。
「我想過了,靠畫畫過一輩子,不太現實。如果畫賣不出去,就只能坐吃山空。這是最難走的一條路,只適合一個人走,而不是兩個人,三個人……」
求婚的戒指他早就為她戴上了,領證的日子也約好了。
他其實只差這一步,做一個決定。
訾嶽庭走到林悠面前,如釋重負道:「我爸說的對,我是個凡俗人,還有慾望。帶著這份心去做藝術,永遠不會有什麼成績。其實畫不出畫,也沒什麼,承認自己沒有才華,沒有天賦,也能活得輕鬆些,專心生活,其他的什麼都不想了。」
他決定封筆。
這場對話來得很突然。
林悠不知道這個念頭他醞釀了有多久,是突然萌生,亦或是已沉積多年。
「你什麼時候決定的?」
訾嶽庭答:「今天。」
早上起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連呼吸都做不到輕鬆。
為什麼?因為他的心裡一直壓著一塊秤砣,日復日,鏽跡斑斑,愈加沉甸。
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他依舊沒有作品,沒有名氣,沒有達成任何人的期許。
更糟的是,他沒有靈感。
他不知道自己該畫什麼了。
這塊秤砣,從他懂事開始便一直壓在他身上,哪怕是這十年的創作空白期,他也沒有一刻將它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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