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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珠玉應聲匆匆而去,鴛鴦走進來,俯在主子床頭榻木上,道:“主子,您說。”

“去告訴程家、虞家,我還沒死。不想日後屍骨無存,就積點德。”顧家琪說了這長話,氣息都不穩了。

等她緩過氣,鴛鴦接問道:“那秦家?”

顧家琪心中動怒,道:“你給我去問問秦東萊,他不是要給全天下商戶做主,要這皇朝去舊布新,要人能活得堂堂正正,他怎麼就能做這種事?我還他秦家的還不夠?他到底要怎麼作賤我才肯放過我?”

她劇烈地咳嗽,胸骨巨痛,司馬昶衝進來,半扶起她,輸內力給她舒緩心肺,喝斥鴛鴦:“下去。”

帷帳微起又落,屋裡靜下來,空氣裡濃濃的藥香。司馬昶託著她頭頸,放在懷裡,細細地喂她幾勺藥,顧家琪微搖頭,他放開藥匙,給她調好床位,哄著她睡覺養傷:“那些事你甭管,也彆氣著自己。”

顧家琪抓著他的手,閉眼道:“有個事,得託你辦。”

“好,你說。”

“你去查查,秦東萊在做什麼。”顧家琪抓著他的手,無法自制地用力,“他不是這樣的人,你知道的,他和皇帝、程家、虞家那些人不一樣。他回的事不是他下的令。”她一頓一想地說,“他殺了秦家二爺,指不定惹惱家裡的什麼人,遭了暗算。”

顧家琪想到什麼,因為太過激動,有了氣力,猛地睜開眼,半仰起身,抓著他的手道:“上回,卞衡安同娶秦廣陵的事,一定不是他的意思。我、我當時也給氣糊塗了。我真傻,他都幫我求自娶自嫁的聖旨,怎麼會讓人那麼羞辱我。不行,他一定是出事了,我得去弄清楚。”

司馬昶按住她,眼神晦暗不明的,聲音暗啞,道:“你這身子,現在能做什麼。”

顧家琪回了神,就著他的扶助重新躺下,看他問道:“那你去幫我查,嗯?”

司馬昶自管自地拉被,顧家琪輕笑,從被子裡伸出手,在他下巴上颳了下,問道:“剛才你做什麼去了?我醒來,都找不著你。”

“你不是隻想你的老情人,管我幹什麼。”司馬昶臉上沒笑,淡淡道。

顧家琪溫溫地笑,道:“不過是要弄清楚,總不能連自己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是我不對,不該拿這種事為難你,等我好了,再說吧。石先生等你很久了,去問個話。”

司馬昶在她頰上親了親,走出去時就像沒掀帷簾一樣悄無聲息。

隔了一會兒,他又回到室內,上床掀被,輕手輕腳地把人抱在懷時在。顧家琪迷迷糊糊的,道:“都多少人進去了?”

“就姓錢那個倒黴蛋。”司馬昶答道。

“那便好。”顧家琪打算睡了,司馬昶卻又說道:“可你這邊都毀了。”

顧家琪彎唇一笑,道:“我呀,正愁著怎麼把錢送二皇子娃兒。太后景帝就來這麼一出,就好比是想打瞌睡人就送枕頭,再好不過。”

“你真想得開。”司馬昶嘟噥道。

顧家琪正要打個趣,回過神,偏過臉,兩人鼻尖對鼻尖,她眼皮一眨,眼睫毛像要刷上他的臉似的,她壓著害怕,輕問道:“你做什麼?”

司馬昶像孩子一樣得意地笑,在她嘴角一親,道:“好東西,我拿給你看。”

他飛快地下床,到外頭拿了個木盒轉回來,顧家琪有點驚懼,打量著他手裡的東西,心臟撲撲撲直跳:“什、什麼?”

司馬昶要開啟,顧家琪叫道:“你說,就好了。你直說,我承受得住。”

“你不是見過嘛,就狗皇帝那東西。”他嘻嘻笑道,眉毛因為解氣而一高一低,“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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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琪的心重重落回原位,她因為過度緊張後的放鬆,而呼呼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