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了工程,收入就更好了。”
“村裡其他人呢?”
“反正各有各的門路,只要不好吃懶做,種田打工做生意,每年總能弄個幾萬塊吧。”
午陽問:“村裡就沒有窮人嗎?”
“有呢。主要是沒有勞動力的,沒有什麼來源,日子就不好過了。前面就有一家。兩個老人70多歲了,兒子騎摩托車被撞死了,兒媳婦改嫁走了,家裡就塌了天了。我們這些鄰居,看在他們孫子會讀書的份上,每年送兩百塊錢給他們,算是積德吧。”
午陽說:“這樣的情況還有嗎?”
“還有呢,都是死了勞動力,留下老老小小。能吃不能做,孩子讀書還要花錢。苦捱日子唄。”
“譚師傅,能麻煩你帶我們去看看嗎?”
“可以。反正一個月也賣不了幾臺車,我去叫我婆婆子來看一下店子。”
譚國良帶著走了幾十米,店鋪中間留了一個缺口,靠後面砌了一道牆。“黎書記,黃書記,這就是留給他們家建房子的地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建起來。這牆是鎮政府砌的,為了不影響美觀。他們家就在後面。”
過了一道沒有門扇的小門,就是一個菜園子,菜園子後面是一棟牆體斑駁的瓦房。園子裡的菜長得都很好的,一個瘦瘦的老婆婆在栽萵筍苗,看見譚國良帶人來了,就喊:“他國良大伯,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走走啊。”
“五嬸,這是市裡的大幹部,想跟你們瞭解一些情況,五叔在家嗎?”
“他不會在家的,不是賣菜,就是撿破爛,哪能在家裡待著呀。大幹部要問什麼,我比他清楚。”
午陽說:“大媽,您這麼大年紀了,還幹這些活呀?”
“我才75歲呢,從12歲就不讀書,到現在幹了60幾年,一直沒病沒痛,還可以挑幾十斤的水澆菜呢。就是命不好,兒子死了,那個挨千刀的司機跑了。”
“您兒子死了幾年了?”
“兒子死的那年,孫子才8歲,現在孫子已經22歲了,明年就大學畢業了,我們老傢伙就可以歇口氣了。大幹部,孫子能讀大學,全靠他國良大伯他們這些好心人呢,連去貸款都沒貸呢。”
“大媽,政府有救濟款給你們家嗎?”
“有呢。兒子死後,政府給了400塊錢救濟款,我們70歲以後,政府說每個月要給我們60塊錢的救濟款。”
“您領到了嗎?”
“領到一些。頭兩年領到半年的,後來就少了,每年插早稻領60塊,過年領60塊,其他就沒有了。”
“您領錢是簽字還是蓋章?”
“是簽字領錢呢。”
午陽眼睛溼潤了,從口袋裡掏出僅有的1000塊錢遞給老人,“大媽,我身上沒帶多少錢,這是一點小意思,您收下吧。我等會留個電話號碼給您,以後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明年您孫子畢業了,也讓他來找我。我給他安排工作。”
老人說:“好人,你幫我孫子安排工作,我就千恩萬謝了,錢就不要給了,我們賣菜、撿破爛,每個月都有兩百多塊呢。老鄰居給我們錢,我們都還不起人情了,你的萬萬不能要了。”
譚國良說:“五嬸,您就收下吧,這是領導關心您這樣的困難戶,您就領了這個情吧。黎書記,謝謝您了。五嬸他們家也沒有電話,您將電話號碼告訴我吧。”
老人接過了錢,午陽就轉身走,路上告訴了譚國良電話號碼。整個心情難以平復。聽到民政局長鄧清平在打電話,“你通知下去,各縣市區民政局近5年下撥救濟款的賬簿、領取救濟款的花名冊。都趕緊封存,不得丟失和損毀。否則以貪汙論處。市局的賬簿也要封存,等待我的下一步安排。”
鄧清平掛機後,走近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