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皇陸景生的話。
他身後的高豐忙道:“我們太子殿下,是來給你們送糧食的,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們……”
還沒說完!
就被匈奴頭目截斷話。
“屁話!我們明明見你們太子,帶領甲士在我們這喊殺。是你們想借送糧之機,侵略我們吧?
而且,這些糧食,包括你們太子,都是我們的戰利品!!”
匈奴頭目說完,哼笑一聲:“統統帶走,我們匈奴可汗,肯定會大賞咱們的!!”
“嘿嘿,是!!”匈奴人都高興不已。
若說匈奴的最高的統治者,便是匈奴頭目口中的匈奴可汗。
陸錦年曾經聽過,他們可汗名字是呼延月華,年滿十九,據說還是一個頗為英明的姑娘……
一個時辰後。
被五花大綁,身上盔甲早已被扒去,穿著白內衫,披頭散髮的陸錦年,就被帶進一個大帳中,像被扔貨物一樣,扔在地毯上。
側躺在地毯上的陸錦年,眼中一點光澤都沒有,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可視線,剛巧能瞧見,一個身裹白色羊毛袍子的女子,凝立在木幾前,正聽匈奴頭目的彙報。
他們說些什麼,陸錦年聽不懂,只因匈奴人,都會兩種語言,一來是大夏語,二來便是匈奴語。
但陸錦年知道,這個女子,就是呼延月華!
陸錦年的目光中。
呼延月華身段修長,烏黑的麻花辮,耳垂上的金飾晃晃生輝。她有一張俏麗的鵝蛋臉,五官絕美,黑眉及鬢,雙眼皮的眼睛烏亮。
在陸錦年的印象中,母后秦皇后,寧母妃寧仙靈,大娘顏挽瀾都是世間絕色,想不到,這匈奴可汗,呼延月華竟有比肩之勢。
“你說,他就是太子?”呼延月華突然朝此望來,陸錦年則是咬牙瞪著呼延月華。
而她身邊的匈奴將軍嚴肅道:“正是。剛剛那個太監還說,他們是來給咱們送糧食的,是太子貪玩,才在咱們地盤演兵的,並非是侵略!!”
唰!
下一刻!
呼延月華微微皺眉思量,便朝此走過來,在陸錦年眼前立住。漂亮的大眼睛,居高臨下的垂視而來,她腳上金線繡制小靴子,砰的一下,踩在陸錦年胸口。
“陸錦年。你的人,都因你而死,要麼被咱們打散了。你為何還屈辱地活著呢?”呼延月華唇角微揚,竟有些嫵媚,以大夏語言,譏笑道。
陸錦年沒說話,兇狠地瞪著呼延月華。
呼延月華斂去笑容:“你這龍崽子,長得挺好看,只可惜,是個貪玩的糊塗蟲!”
據將軍說,陸錦年到現在眼淚都沒有一滴,而且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呼延月華盯著陸錦年一會,懶得和陸錦年對視,負手在後,背過身軀,想了一下,跟將軍道:
“咱們可能真的誤傷了。但是,夏國不會原諒我們的。咱們也只能將錯就錯,以太子當人質,換取更多的好處。將陸錦年帶去吧,嚴加看管,不得怠慢,更別讓他自殺!!”
“是!”匈奴將軍忙將拳頭砸了下胸口,朝呼延月華彎腰道。
被匈奴兵帶到帳外的時候,陸錦年就見帳外燃起篝火,那些匈奴人互相勾著手臂,圍著篝火,載歌載舞,興奮異常。
很快!
陸錦年被帶進一個帳篷內,帳篷內只有簡單的地鋪,地鋪上有羊皮被褥,地鋪前有木幾,木几上,有油燈,還有一些銅壺等容具,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砰!
陸錦年被匈奴兵毫不客氣地推倒,趴在臊味很重的羊皮被褥上,然後他們就走了出去。
這一刻,陸錦年緊緊抓著羊皮被褥,眼淚流出,哭著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