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穿過任意門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家中的餐館,唐信在這裡待了一刻鐘後才返回家中,脫去衣褲,重新穿上背心和短褲鑽入被窩。
天光大亮,晨曦射入房中,唐信精神飽滿地起床,穿好衣服後走出房間,正在洗漱的母親見他出來,含糊不清地說道:“兒子,早餐想吃什麼?”
唐信微笑道:“今天和葉秋去書店,在外面吃吧。媽,我中午和下午飯以後能去餐館吃嗎?”
謝婉玲洗漱完畢,納悶地問道:“學校飯不好嗎?晚上飯也不在家吃?你爸做飯是差強人意,行,來吧,順便把你的朋友都叫上,反正你們總是形影不離。”
想到餐館生意突然不如人意,謝婉玲倒不覺得有多大麻煩,如今餐館擴大,與其閒著,能兼顧一下兒子的伙食,自是樂意。
“媽,今天週日,還去餐館忙嗎?”
唐信在門口穿著鞋,忽然扭頭問道。
穿著睡衣在客廳里正看晨間新聞的唐彬扭頭說道:“今天我和你媽去逛街,你要不要添兩件衣服?”
唐信穿著休閒裝,挎上單肩包準備出門,扭頭道:“平時都穿校服,不用了。我出門了,爸媽再見。”
“在外面注意安全。”
深秋時節的清晨,暖洋洋的日照與冷冽寒風交織,令人精神抖擻。
葉秋和程慕今天裝扮隨和,見到唐信走來,程慕奇怪地問道:“唐信,你背書包乾嘛?”
“買些參考資料放書包裡啊。孫道呢?”
“他還在睡覺。估計起不來了。”
葉秋淡淡說道,同時仔細觀察唐信的神情。
本還擔憂他的狀況,但好像現在一看,他似乎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一臉輕鬆還是藏得更深?
唐信想起孫道說過晚上去酒吧看球的事情,應該又是凌晨才回家的吧。
連續兩天睡眠不足,昨天勉強早起,今天恐怕就難說了。
如此這般,唐信和兩個女孩走出小區,在附近早餐店簡單吃了早餐後乘公交車去往市裡的新華書店。
週日去逛街的人比較多,公交車上略顯擁擠,唐信一手扶著橫杆,另一手按在車座靠椅上,恰好將程慕護在身前,同時抬起的胳膊也擴大了範圍,葉秋在他胳膊下面扶著車座。
這樣的舉動算是下意識的,唐信眼神望著窗外,表情不溫不火,程慕的手忽然輕輕掐住了他的腰,身子靠近過來,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問道:“唐信,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嗎?”
唐信視線微垂,程慕如水秋眸中閃動著顯而易見的憂色。
“睡一覺就沒事了。”
“可是,那個人很過分啊。”
唐信望著車窗外,沒再說話。
這件事說不清,他心知肚明,真正過分的人,是他自己。
只不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利益前,誰也高尚不起來。
下了車,走去新華書店,唐信和葉秋去了找尋高考資料,程慕則直接溜去了新上架的小說區。
“你真的不在乎?不像你。”
站在書架前,葉秋捧著一本高考題精選的參考書,好似自言自語。
唐信也捧著一本書,卻跟高考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了。”
葉秋側目望來,看著平靜的唐信,說:“也好,我也不希望總是拆穿你的謊言。”
唐信自嘲一笑,翻著手上的書,說:“人腦的反應速度比光速快,光速又比音速快,因此我們才能與世界同步,思考,影象,聲音等等,正因這樣的反應能力,我們才生活在一個充滿謊言的世界。謊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傷害。”
葉秋嘴角上翹,伸手去掀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