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自己一臉尷尬。旁邊的男人們低頭會心一笑,就連賀敏也眯眼偷笑不已。
“女士先請。”
樊濤伸手一請,讓夏清盈與賀敏先登上飛行器。其他人隨後跟上。
乘坐這個飛行器在城市上空盤旋,俯瞰整座水晶地面似的城市,熟悉每個區域的職能與工作規劃,樊濤像個導遊為他們詳細介紹。
末了,他們回到了平臺上,站在圍欄邊上俯視地面,夏清盈若有所思地問道:“我們將要加入這裡的執法隊伍嗎?”
樊濤抬起頭露出苦惱的神色,淡淡道:“法律?這裡沒有那樣的玩意呢。”
“沒有?!”
夏清盈一臉不可思議,從出生到現在,她都是生活在一個被法律法規界定的社會中,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應該是常識才對。
樊濤打個響指,平靜地說道:“對,沒有。如果告訴人們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那麼,人們會逃避責任,會試圖找出法律的空子,遊走在灰色地帶。”
“那這裡,靠什麼維持秩序?”
“我也不知道,但必須有一個定義的話,用道德準則更為貼切,或者說,在這裡只會存在一種人,被歡迎被信賴的人,當有不能被信任,不被歡迎的人出現,那麼,這個人會被驅逐,在這裡,人們不需要承擔在外面世界的物質壓力,勤勞工作,衣食住行應有盡有,還有集體作為後盾,想去世界各地旅行遊玩,這都是可以實現的,我們對人不帶有侵略性,相反,如果在這裡被我們承認的一員,在外受到侵犯,那麼,我們會為了訴求公道而向任何人開戰,所以,我雖然是負責這裡的安全,但實際上,不是對內秩序的執法者,而是守護這裡的寧靜和平,保證每個家人一樣的同伴能夠在不作惡的前提下得到公正公平的待遇。”
“和平?聽起來這樣的和平並不會持續很久,人如果永遠如此單純,那麼,這個世界倒簡單了。”
張鵬雲表情略顯深沉地說道。
樊濤點根菸,趴在圍欄上,微風掠過,吹起了他那遮掩一隻眼睛的髮絲,旁人不經意地發現,他那隻眼睛的眼角,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看起來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張哥,你其實是想說,我很傻,追求的和平如此簡單,就像是卡通片中的英雄臺詞一樣,呵呵,也許的確很幼稚,很單純,甚至是愚蠢的。但是,我想告訴你,唐先生是一個締造奇蹟的人,不論在這座城市,在這一片小世界中,人人和睦相處的和平會持續多麼短暫的時光,但為了追求這短暫的安寧,我覺得,值得為此努力。實不相瞞,我從前是一名城管協管員,在街頭巡查協助執法的過程中,我看過太多市井紛爭,也親身參與其中,說出來也許你們不相信,我眼角的疤痕,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留下的,那孩子來自農村,與父親在街邊販賣水果,我們起了衝突,裝滿水果的三輪車被掀翻在地,樸實的父親跪在地上磕頭求情,那個孩子,淚流滿面地抓起水果刀像是發瘋一樣要殺人。當鮮血滲入我的眼睛中時,我看到眼前的世界充滿了可怖的血紅,而那個孩子臉上也濺了血,他害怕地哆嗦跪坐在地上,無助地喊道: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們在這裡賣水果?沒有錢,躺在病床上的媽媽就要被醫生趕走!那一刻,我不是看清了世界。而是看清了自己,我在問自己:你在做什麼?如果是為了養活自己的薪水,那麼,為什麼把別人逼上絕路?如果是為了規範城市,讓市容市貌煥然一新,然後迎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來視察,給當官的功勞簿上記上漂亮的一筆,那麼,就該無視掉受苦的人嗎?明明經濟沒有發展到那個富裕的地步。還有人忍飢挨餓連個家都沒有,卻在大談小康社會已經達到,我讀的書不多,卻也明白法律的存在是為了世界更加美好,可我作為協助執法的協管員。卻在親手製造悲劇,而那孩子口中的醫生,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