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壞事。”越瓷理著自己的指甲,看了又看,隨口道。
“那不是還有一件新郎服叫水月?”秋小風問,鏡花水月不是連在一起的?
“沒有。”李不才道。
“為何?”
“那位作畫的人已經死了。”
“這麼好的寶貝,就這麼擺出來,不怕被偷?”
“白老闆說,既然是鎮店之寶,自然要物盡其用。”
“白老闆這樣的精明人也有這般想法,妙極。”
第44章 鏡花水月
嫁衣被攤開平放在了檯面上,袖口的褶皺被一一理順,廣袖大袍,雍容端莊。一隻五彩鳳凰盤踞腰身,百鳥朝鳳。金色衣緣,圖案繁複,如咒文流淌。李不才又將嫁衣牽開,裡面竟然還有圖案,乃是一朵徐徐盛開的千層牡丹。
“只是從未有人穿上過這嫁衣,無法虧得其真正的姿態。”李不才嘆息,又將那嫁衣的衣領理了又理,直到完完全全擺正。
那人用手抹了抹眼淚,盯著這嫁衣出神,緊緊抿唇,只是卻不伸手去觸,也是不敢。幾人一直盯著這嫁衣看了半天,看得秋小風打哈欠。越瓷開始趕人,“小店要打烊了,若是無事,您就請回吧。”
“越小哥你……”李不才皺起了眉頭。
“鄙人多有打擾,這便告辭、告辭。”那人卑躬屈膝,降低了音調,站起來,轉身慢慢往外走。
“這……”
等到那人出去,越瓷就要去關店。李不才搖了搖頭,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悲可嘆。”
這酸書生搖頭晃腦的說完,又去收賬本,走了走著突然一枚銅板從袖子裡掉了出來,他連忙用腳踩住,又彎下腰去撿。李不才將那銅板撿起來,放在嘴邊吹了吹灰,又仔細收在了荷包裡。
秋小風眼見李不才和那人相熟,又忍不住打聽幾句,問,“那人是做什麼的?叫什麼名字?常來此處?”
“那人名叫仇甸,自說是在流央城邊上種田的莊稼人,自十三年前死了娘子,便再也未娶過。自打聽說鏡花嫁衣搬來此處之後,便隔三差五的來觀望,如此也有一年了,我念他思念舊人心切,也每每將這嫁衣取來與他看。”
越瓷早已不知所蹤,李不才將店門鎖了,又將鑰匙親自拿去給了管事的,便向秋小風告辭。
“你不睡店裡?”
“我家中只有孱婦弱子,若是不回,恐生禍事。”他又仔細檢查了即便那門鎖,才放心大膽的走了。
原來這李不才早已經成家立業,也不知那謹慎酸腐的性子又如何能擔當一家重任。
秋小風邊想著又邊往金縷衣閣安排的住處走,這後院有幾間屋子,都是小廝夜宿的地方,可憐秋小風和那位不太好相與的越瓷一間屋子,恐怕得要打起來。
門虛掩著,秋小風一推就開了,伴隨著“吱呀”的一聲。
只見越瓷坐在桌子邊擺弄什麼東西,早已經將那身外袍脫下來仍在一邊,只穿著一件裡衣,十分豪邁。
秋小風咳了一聲。
越瓷絲毫不為所動,狀似無意的將那衣領子拽開了些,蹙著眉頭,一副很熱很受不了的樣子,又拿起邊上的扇子扇了幾下。
那衣領間露出了若隱若現的鎖骨,身材消瘦。
秋小風忍不住問一句,“你這是什麼?”
越瓷也不遮掩,道,“一把傳世奇鎖,誰要是能破解其中的機關,誰就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奇手。”
“怎麼在你手中?”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你給我試試?”
“你?”
越瓷輕蔑地打量了秋小風幾眼,將鎖往秋小風一扔。
這鎖還挺沉,秋小風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