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大少的門外,端著參湯的紫煙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作為上官若離的貼身大丫鬟,裡面的動靜她很熟悉。 她緊咬著嘴唇才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心裡又疼又空。 僵硬的轉身,正看到何大少的小廝端著藥碗過來,將手裡的參湯塞到他手裡,“主子給何大少補身子的!” 她故意說的大聲,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 小廝笑著道:“多謝紫煙姐姐了!” 裡面何大少和達麗瑪聽到聲音,都是一頓,然後推開彼此。 達麗瑪紅著臉,不知所措,整理衣裳的手都顫抖了。 何大少紅著臉,伸手替她整理衣襟,還故作風流瀟灑的道:“這才到哪兒?衣裳還沒脫呢,你就慌成這個樣子?” “還要脫衣裳?!”達麗瑪眼睛瞪的大大的。 何大少正要給這傻丫頭仔細講講,小廝端著兩個碗用胳膊肘開啟門進來。 “誒呀呀,燙死我了!” 他一溜兒小跑到桌子前,將手裡的碗放到桌子上,也就沒注意何大少和達麗瑪的異樣。 達麗瑪忙理了一下頭髮,手軟腳軟的跑了出去。 紫煙看到她慌忙的身影,眸光沉了沉,轉身進了房間,去洗上官若離的衣裳。 上官若離在洗著自己和東溟子煜的貼身衣物,見到紫煙失魂落魄的回來,就猜到了個七八分。 “紫煙呀,參湯給何大少送去了?” 紫煙收斂了神情,回道:“回主子,送去了。” 上官若離又問道:“他好點沒?” 紫煙眼圈紅了紅,“好多了。” 都能做那事了,能不好多了嗎? 她的聲音有些暗啞,喉頭酸澀的難受。 上官若離嘆息了一聲,“紫煙,你也不小了,若是有兩情相悅的人,一定跟我說,我給你做主,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特意咬了兩情相悅四字,希望紫煙不要鑽牛角尖兒。 紫煙能在上官若離身邊伺候了這麼久,可不是傻的,自然聽出了上官若離話中的意思。 當下,跪在地上道:“主子,奴婢知錯!” 上官若離手溼著,沒辦法扶她,就道:“快起來,這事兒你沒錯。” 紫煙起來,但還是道:“是奴婢痴心妄想了,奴婢不該對何大少動情。” 她感情比較遲鈍,跟何大少統共也沒說過幾次話,也是在達麗瑪出現以後,才意識到自己對何大少起了心思。 上官若離一邊搓洗著東溟子煜的褻衣,一邊道:“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人,不要妄自菲薄。只要你們看對了眼,身份不是問題。感情的事,只要不做昧良心的事,也不能用對錯來衡量。” 這就是上官若離敲打紫煙了,可以公平競爭,但不能用齷齪腌臢的手段。 紫煙忙道:“主子放心,奴婢有分寸,會很快調節好自己的。” 她覺得自己還會遇到更好的男人做夫君。 飄柔的夫君追風已經是大將軍,沙宣嫁的左春藤現在已經成了知府,逐月嫁的青峰現在成了第一世家鳳家的大管事…… 只要忠心,主子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這麼一想,心裡就好受多了。 上官若離點頭,“你想的開就好,好男人有的是,不必為了一個何大少而傷心落寞。” 何況,這不過是紫煙的一場單方面的暗戀,著實算不上什麼大事。 紫煙乖巧的道:“奴婢明白,奴婢不會做糊塗事的。奴婢知罪,讓主子操心了。” 上官若離很喜歡她的識時務,“等回去,我就讓人給你看看,軍中和朝中還有那些未婚的官員和小將,給你物色物色,絕對不會比何大少差。” 雖然東溟子煜有培養何大少的意思,但現在何大少還是個商人,能不能扶起來,還不一定呢。 成才成將可不是光有智謀學識,天時地利人和,各方面的因素都有。 有了人安慰,紫煙心裡好受多了,抿著唇點了點頭。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紫煙雖然看到何大少跟達麗瑪親熱,還是不好受,但情緒已經不那麼外露了。 在當地置辦了些土產,五天後就出發進入苗疆的地界。 苗疆已經是大溟的疆土,景瑜把苗疆設成行政州,知州、郡守和縣令等官員都是朝廷委派的。 一開始,苗疆人還比較排斥,甚至有人鬧事,景瑜派了重兵過來,說是駐守邊疆,其實也是震懾,有問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