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家人”詞說的陳孚恩心中火熱,連忙大聲應下,“微臣這就盯著,務必要讓將士們有個安身之所,這樣才能為國朝鼎力相助,為太后娘娘掃除障礙,成就不朽偉業。”
“如此最好,”太后滿意地點點了頭,“如今這洋人雖敗,發逆雖滅,可這兵事還遠未完結,兵部做的事兒,還多的很,日後有你忙的時候,你跪安吧。”
太后看到陳孚恩磕頭出殿,站了起來,對著案上的摺子,也失去了再看的**,吩咐內奏事處的太監,“拿到軍機處,請六爺他們先擬吧,午後再辦事兒。”
“喳,”安德海揮手讓太監們把摺子抱下去,太后沒看見德齡,一般自己召見大臣的時候,德齡都是會在場的,“德齡去了哪裡?”
“彷佛出宮去了,”安德海想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確定,“大約是這樣。”
他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太后暗暗嘀咕,也不再理他,“咱們回宮去。”
“喳,太后起駕類!”安德海拉長了腔調,叫了個花牙子,倒是把太后逗笑了,一行人打著華蓋,提著香爐,執著羽扇,跟著太后一起走回了儲秀宮,剛到了正殿,太后用了茶,又翻了幾頁書,又逗了逗一隻山東德州進的獅子貓,那獅子貓兩隻眼睛一隻黃色,一隻翠碧,矯捷靈敏,肉球一般在炕上滾來滾去,太后十分的喜愛,如此過了半個時辰,唐五福又來報,“武大人夫婦進宮朝見。”
太后哼了一聲,“叫進來。”
武雲迪和帆兒進了正殿,只見太后端坐“大圓寶鏡”的牌匾之下,兩人行禮如儀,太后擺擺手,“起來吧,”又叫人給帆兒搬凳子坐下,說了一會養胎的事兒,許久不理武雲迪,武雲迪也只是尷尬得站在地上,過了一會,還是帆兒心疼自家丈夫,笑著對太后說道,“太后,臣妾這會子把這個胡鬧的人帶進來,讓太后親自發落。”
太后這才看了看武雲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這是小事兒,只是太難聽了些,武雲迪,我說你也該長長腦子,”太后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事兒原本你是佔理的,如今倒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太后恕罪。”武雲迪有些訕訕。
“以後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如今雖然是大快人心,但是也落人把柄,行了,罰了俸,又降了官,這事兒就過去了,不過那個人該打!以後注意著些就夠了,別在這裡杵著,滾過去瞧瞧皇帝的馬術如何,等會再來接你夫人回去。”
資訊量有點大,武雲迪有些困惑,還沒來得及等他回神,內奏事又送了一個摺子進來,這時候顯然是急件,太后開啟一看,眼睛眯了起來,不由自主叫了聲好。
“英法購置的軍艦到了!”(未完待續)
三十四 九流賓客(四)
“太后聖明,微臣愧不敢當,敢問太后,當年肅順門下五子,可有聽說過?”
“肅門五子?隱約似乎有這幾個人,具體卻是不詳,”太后對著肅順有關的一切事情都不感興趣,誰會對著想殺死自己的人有好感?聽到陳孚恩說起這件事兒,太后的聲音頓時冷淡了下來,卻也沒有拉下來臉,只是淡淡得問道。
“正是,微臣知道肅順這廝對太后,對皇上大不敬,實在是該死一萬遍,太后仁慈,這才沒有要肅順的命,微臣等心有忐忑,卻又是感恩戴德,實在要肝腦塗地,才能報答太后恩德萬一,故冒天下之大不韙,斗膽向母后皇太后舉薦一人,願太后摒棄前嫌,唯才是舉,簡拔俊傑於漩渦之中。”
“這人是誰?”
“江蘇吳縣署理知縣高心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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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堂大人,大學士已經讓你朝著太后,這不是極為簡單的事兒?照做便是。”那遞名刺見陳孚恩的人就是高心夔,他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神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