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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醇酒婦人(一)
“如今恰好發逆去了西邊攻打曾師,既然在下收到了信,總也要效微薄之力,巡撫大人已經從廬州府南下,去無為駐守,發逆若是再敢西去,就要斷他們的後路,咱們也離開這滁州府,趁著這發逆的二成不在,去長江邊試試洪秀全的水,王大人,你就在這滁州府之中轉運糧草便是。”
“是,”王金智絲毫不以李鴻章對著自己不太尊敬的架勢而發飆,笑眯眯地應下來,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瞧了瞧左右,沒發現什麼人,便又開口問道,“那京裡頭送來的那些人,少荃兄是不是要帶出去?”
“自然要的,”李鴻章點點頭,“京裡頭的意思,不是叫咱們帶著享福的,下狠手要練出什麼名堂,在下素日冷眼瞧著,這些人倒是沒怎麼沾染上八旗的惡習,到底是貧苦的人家出身,除了會牢騷幾句,當差倒是勤勉,況且在下這去,必然也是無險的。”
“哦?少荃兄何以見得?”王金智頗感興趣地問道。
“王兄,可知這,”李鴻章飲了杯中的茶,指了指頭頂這幾百年古色古香的亭子,“最為有名的是哪一句?”
“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正是,二成攻破江南大營,又再度西征,自然不是為了別的事兒,無非都是為了解那江寧洪秀全之圍,而除了二成,發逆之中似乎沒什麼大將了,我去長江邊上溜上幾圈,那些廖化都算不上的發逆頭目,又怎麼能奈何我這練了三年多的火槍兵!”李鴻章意氣風發,審時度勢,瞧準了軟的拈,這自然是手到擒來。
“正是,少荃兄此去,無需攻城略地。只要遊走騷擾,那洪秀全龜縮在天京城之中,頭風恐怕發作地更厲害了。”王金智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那我就先回滁州府裡去,為少荃兄準備好糧草。”
“有勞王大人了。”
王金智坐著轎子下了琅琊山,轎簾緊閉,兩旁山道上的秀麗景色一概沒看,等到了山下,王金智換了馬匹來騎。顫顫巍巍的上了高頭大馬。問著身邊的一個親隨說道:“帶進京裡的物件兒準備好了嗎?準備了什麼?”
“是。管家準備了壽山田黃石印章一對,三千兩的銀票,夫人還準備了一套青玉的頭面,雖然不算太名貴。難得是水色通亮,整套頭面光彩連綿如同一件的顏色呢。”
王金智點了點頭,“籌辦地妥當,”轉過神又想了一想,“不妥當,銀票換掉,把咱們家裡頭帶來的土貨,燻雞黃酒之類的帶過去,你自己親去。別人去老爺我不放心。”
“是,可老爺,這些東西零零碎碎算起來,可是一千兩都沒有到,送到京中。那貴人可會看在眼裡?”
如今這赫赫掌握一地安保的淮軍首領李鴻章以前在京中不過也是個沒油水翰林院小官,必然不是送了錢財才能獲得那主子的青睞,而是要看肯不肯做事,想到這裡,王金智定了主意,“無妨,既然是貴人,也不缺錢花,最缺的就是忠心當差的人,老爺也會寫封信,你親自送到那府上去。”
“是。”
倒也不是為了和李鴻章爭什麼風頭,既然知道了這個道路,也自然要去燒香拜佛,如今的二等承恩公惠徵以前在廬州府的時候倒是也打交道過,沒見的多少的精明能幹,怎麼能生出如此厲害的女兒,軍事上那些事也就罷了,舊年刊發的真真是文教鼎盛的標誌,難怪皇上在萬壽節的時候刊發全國,雖然廬州府的學宮裡頭那些腐儒私下說什麼有辱斯文,可自己細細瞧了一遍,若是掌握方法,以後這認字就不需別人教學,更有正音統一之效。這文治武功,的確是不同凡響,再加上聽說前些日子天子已經讓皇后批摺子,這自己的官途可就要死死地靠住皇后了,王金智想到這裡,又聯想到自己以後起居八座,赫赫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