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去?若是不願意,這也就罷了。”
同治皇帝大喜,一個箭步竄到了皇太后跟前,“兒子願意去,這是要去哪兒?”
太后直指站在邊上的恭親王,“這事兒,就交給你六叔了。”
“太后說笑了,奴才怎麼敢帶皇上出園子,皇上身系天下,怎麼能輕易出宮,萬一有個閃失,奴才怎麼擔當得起。”恭親王連忙擺手,這種事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好,怎麼好攬事上身呢。
“朕的好六叔,”皇帝連忙訕著臉對著恭親王說道,“不拘是去那一處,總是要出去逛逛才是,”太后拿眼瞪著自己,同治皇帝連忙解釋說道,“這也是皇額孃的意思,要勞逸結合。”
“太后?”恭親王疑問得看著慈禧。
“六爺,你帶他出去就是,”慈禧太后笑道,“這是我給你想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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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以船炮為性命,不惜傾數千百萬之貲財,竭億萬眾人之心思,積數百年之動力,乃能精堅若此。中土若於此加意,百年之後,長可自立。”周馥放下手裡的摺子,對著喝茶的李鴻章敬佩地說道,“撫臺大人這個摺子,寫的實在是妙。”
““我也不指望他妙不妙了,”李鴻章喝了口茶,“只有那些翰林院的書呆子才覺得這天下還是中國天朝上國,萬邦來朝的日子呢,說來可笑,”李鴻章有些不屑一顧,“舊日裡在武英殿編書的幾個同僚還寫了信來勸誡我,叫我不要自誤,若是再和洋人糾纏,敗壞中國斯文,就要和我割席斷交,真真是笑話,一群腐儒,幸好我早日從那些地方脫出來了,要我說,當年很是應該叫這些呆子去對付著洋人的炮彈,若是孔孟之言對付的了火槍洋炮,那中國如此多的讀書人,每人一齊念,也能抵擋住洋人了,”李鴻章啞然失笑,“不到東海,不知道海之大也,這些人困在故紙堆之中,難免會坐井觀天,可笑的還來勸解於我,若是我這樣的迂腐,怎麼能成就一番事業,怎麼能當如今這個上海巡撫!老早也和倭仁一樣,被人嫌棄不說,還老早就被閒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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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同文館事(四)
雖然太后和恭親王練手,把倭仁挑起來的進攻也打壓去了,倭仁從此不發一言——實際上他的左都御史也沒了,如今只能是呆在南書房教同治皇帝讀書,原本幾個人都還想著教出一個禮儀仁德的仁君,未曾想太后早就吩咐過皇帝,學其識而不學其神,同治皇帝老早對著一干腐儒的洗腦謝敬不敏,時常學了文,也不太聽講義,學了字,問了疑惑,也不容倭仁、翁同龢等一干人多費神講課,不是和桂祥、載澄等人嬉笑,就是看些別的雜書,到了時間點就溜之大吉。幾個老師雖然見皇帝比往日恭敬了許多,卻沒曾想皇帝不怎麼聽他們說些書裡的舊事,無可奈何之餘,也只好心存幻想,說不定皇帝這樣長久得尊師重道下去,總能改回來。
可同文館的招生情況十分地不樂觀,這一日,恭親王單獨地來求見太后,太后恰好在碧桐書院,也不去勤政殿,就在碧桐書院院裡的深深樹蔭下見了恭親王,恭親王行禮如儀,太監宮女伺候兩旁,樹蔭之下,暑意盡消,太后穿著一襲暗紫色繡白蓮的蘇州紗袍,站在漢白玉雕西番蓮的石桌旁,對著恭親王笑道,“六爺,別客氣了,請坐。”說完就自己個先坐下,安德海上了茶,太后執著建瓷雨過天晴茶壺親自給恭親王倒了一杯,恭親王連忙說不敢,太后笑道,“這有什麼,我是最怕拘束的人,六爺你也當這裡是你府裡一樣也就完了。”
皇太后說話隨意,恭親王卻聽得臉稍微紅了一下,隨即應下,“今個來是有件事要向太后稟告。”
太后凝神,“你說。”
“來同文館的人一直都少,這些日子過了這麼久,才招了幾十個人,都是些落魄的小官和八旗的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