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軍的那一隊騎兵也沒有出戰,來牽制他們的行動,於是一個個都興奮的嗷嗷怪叫著,開始策馬想要衝向刑天軍的大陣,可是當他們衝向了刑天軍大陣的時候,卻一個個驚恐的看到在他們面前,出現了成排的槍林。
騎兵對步兵雖然有著很大的優勢,但是卻並不代表著他們就一定會贏,特別是騎兵在對付嚴整的步兵大陣的時候,更是如此,只要步兵陣不亂,長槍手不亂,那麼騎兵便沒有取勝的機會,而今天刑天軍大陣就是這樣,蝟集如林的長槍,正是騎兵的剋星,只要不是拼命了,沒有幾個騎兵會傻乎乎的朝著這樣密集的大陣衝去,就連他們坐下的戰馬也都一樣,在遇上面前有阻礙的時候,它們照樣會主動繞行,絕不會去拿它們的**和這樣密集的槍林對碰。
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到了這裡之後,刑天軍側翼已經向他們展開,可是在這個方向,卻還是有成群的手持犀利鳥銃的火銃手在等候著他們,只見得在刑天軍側翼的後側陣角處,突然間閃過一片火光,接著騰起了一片的硝煙,頓時一片彈雨便撒入到了官軍的人群之中,一些官兵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被傷馬給掀翻了下去,更多的戰馬則受傷之後,咴咴的慘嘶著,馱著它們背上的騎兵便亂竄了起來,任由它們背上的騎兵如何拉韁,也再也不聽使喚。
第五十八章 決勝3
祖寬看著麾下的那些曾經令他引以為傲的兵將們一批批的倒在了刑天軍的陣前,不由得看的幾乎是目眥盡裂,這支賊軍的大陣彷彿就如同一個刺蝟一般,讓他有些無從下口,遠處賊軍用鳥銃射,近處他們用鐵彈炸,大陣又有密集的槍林保護,對付這樣的大陣,就連他這個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卒也有些無力之感,更讓他心悸的是這支賊軍的沉靜頑強,即便是面對著他這樣大批騎軍衝陣,對方始終都沒有產生出半分的混亂。
到了這個時候,祖寬不由得連他自己都開始萌生退意,可是長久以來的勝利,卻告訴他,不能就這麼退下去,否則的話,他的名聲也就徹底壞了,輸了這一仗,對於他們關寧軍兵將們來說,也就失去了他們長久以來靠著他們的拼殺贏來的那種驕傲,以後再催動他們上陣的時候,便再難保持這樣的銳氣了。
怎麼辦?怎麼辦?祖寬坐在馬背上四處掃視著亂哄哄的戰場,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賊軍前面兩陣之間的這條通道上,既然正面無法突破,踏翻敵陣,兩翼又無法撕開敵陣,那麼現在唯一剩給他的也只有這麼一個缺口了,雖然他內心中有一個聲音,這個選擇也許不會是正確的選擇,這樣的敵陣可能會有怪異所在,可是到了這會兒,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將手中馬槊重重的朝著那個賊軍陣中的缺口一揮,大喝了一聲道:“給我衝那裡!殺進去直取賊軍中軍,把賊酋的人頭給我砍下來!殺!”
隨著他的數百精銳騎兵聽到了他的號令之後,頓時同聲大吼了一聲接令下去,紛紛抖動韁繩,用靴子上的馬刺猛的一磕馬腹,催動了坐下的戰馬,朝著刑天軍兩陣之間的那條通道呼嘯著衝殺了過去。
一股鋼鐵洪流凝聚在一起,如同洪水一般的迅速的從這條通道猛灌入了刑天軍的兩陣之間,馬背上的關寧軍的兵將們到了這會兒,也都不多想什麼了,在他們心目中,關寧軍的名號不能倒,這兩年來,他們面對著各種各樣的賊人,幾乎無一例外的都被他們一戰勝之,而今天他們眼前不過只是一支跟他們兵力相仿的賊軍,如果打不贏他們的話,那麼他們以後關寧軍的名頭也就倒了,誰還會在拿他們當寶?哪怕是為了他們在河南以後獲取更多的糧餉,這一戰他們也要勝才行,而眼下賊軍大旗就在後面的陣中,只要他們衝過去,踏翻這個大陣,奪了賊軍的大旗,斬下賊酋的人頭,那麼這些頑強的如同茅坑裡面的石頭一般的賊軍想必自然也就會當即崩潰,到時候就是他們關寧軍發威的時候了,故此受命衝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