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咬了咬牙,一把從腰間拉出了腰刀,對著那些正在逃回來的兵卒大吼道:“都給老子滾回去!誰要是膽敢過來,就修怪老子翻臉無情!來人呀!攔住他們,給我放箭!!”
劉大盤的三十多個家丁這個時候大聲應諾,在陣後拉開了一排,一個個都張開了步弓,搭上了箭支之後咯吱吱的拉開了弓弦。
“不要放箭!劉千總饒命呀!……”
這些逃回來的兵卒手舞足蹈的一邊跑一邊擺著手,大聲嚎叫著哀求著劉大盤不要放箭,饒過他們一命。
事到如今劉大盤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眼看這些潰兵已經接近了他,把腰刀朝前猛然一揮,大聲吼道:“放箭!”
這些家丁們聞令之後,二話不說便紛紛鬆開了弓弦,只見一蓬箭雨應聲飛出,嗖嗖嗖的落入在了潰兵之中。
那些潰兵們中跑在最前面的七八個兵卒紛紛慘叫著一頭紮在了地上,慘叫著怒罵著,嚇得後面的那些潰兵們立即便收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些同袍。
“給老子掉頭回去,死也死在前頭!再敢回頭,他們便是你等的下場!滾回去!”劉大盤紅著眼睛怒吼著。
這些潰散下來的兵卒,眼看後退無門,於是只得罵罵咧咧的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掉頭再一次朝前衝去。
炮彈不斷的將陣列前面的櫓楯給打成碎片,連帶著抬盾之人,也當即撕碎,但是已經被逼到了這等程度的官兵們,也只有咬著牙堅持著,炮彈雖然可怕,但是他們卻不敢散開,剛才他們也看到了刑天軍排槍的厲害,總以為躲在櫓楯後面,會更安全一些,一旦散開的話,他們便會失去櫓楯的掩護,所以他們寧可蝟集在一起,壯一個群膽,也不敢在刑天軍的炮擊之下輕易散開。
看著這些被轟得七零八落的官軍,肖天健也有些搖頭,指揮這支官軍的軍官實在是頭蠢豬,在明明看到刑天軍炮火厲害的時候,最佳的選擇就是讓手下儘可能的散開,這樣一來實心彈在這樣距離下,便很難有所斬獲,可以有效的降低殺傷,可是他們這幫笨蛋,寧可抱成團死挺著捱揍,卻也不敢散開,這簡直就是在讓刑天軍的炮手們打靶。
對於這支官軍的表現,他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去關心了,他的主要注意力都移到了兩翼出陣的那兩支關寧軍的騎兵上面,比起這幫步卒來說,雖然兩翼的關寧軍騎兵數量不多,但是相對來說對他們的威脅還要大一點,司徒亮已經兩次請戰,要率部殺出去,要麼牽制兩翼的騎兵,要麼就從側翼突擊這幫蝟整合團的步卒,但是都被肖天健給否決了。
這會兒當看到官軍騎兵又開始作出要從兩翼衝陣的架勢之後,司徒亮便又跑到肖天健面前,對肖天健請戰道:“將軍,讓俺們騎兵隊出去吧!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騎兵耀武揚威呀!”
肖天健看了一眼司徒亮,笑道:“怎麼?還怕沒有你們的仗可打嗎?這會兒用不著你們出戰!你們給我好好的歇著戰馬,該讓你們出去的時候,會讓你們出去的!別忘了你們的任務是什麼!不是讓你們去和敵軍拼消耗的,咱們拼不起!你們最重要的任務是在敵軍戰敗之後的追擊,而不是幹這個!退下!”
司徒亮看著前面打得熱鬧,但是也不敢違背肖天健的命令,只得掉頭回到了陣後的騎兵隊之中,大聲叫道:“鬆鬆戰馬的肚帶,先歇著吧!將軍說了,一會兒有咱們打的,這會兒用不著咱們上陣!”
騎兵隊的這幫傢伙們頓時都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紛紛噓了一聲之後,又鬆開了馬的肚帶……
被打得屁滾尿流的這夥洛陽兵,有心想要逃離這個戰場,但是他們背後是劉大盤在親自督戰,跑回去的被射殺了一片,有人倒是想從兩翼逃離,但是關寧軍卻很是缺德,在他們兩翼都擺佈了一隊騎兵,說是掩護他們兩翼,其實說白了就是在監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