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兒?”
她打斷我的話頭,繼續說下去:“你知道你是個自我中心的混蛋嗎?”
我搖了搖頭。
“你他媽什麼時候才能從自己的世界裡解脫出來?”她惡狠狠地說。“是什麼讓你自以為是的?你這個懦夫。”
我大步向她走去。孤獨感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不會再自以為是了。”我大聲說,“我一定證明給你看。就是現在。”為什麼還不來我焦急地想。“我證明給你看。”我喃喃地說,默唸著如今人們之所以熱愛生活是因為人們熱愛色情和罪惡暴力與死亡
我的嘴唇好似通了電,不住地抖動,發出蒼蠅振翅般的嗡嗡聲。我產生了幻覺,那個異常正鄙夷地不屑地看著我,因為我尚未成為一具屍體,並低估我求取懲罰的決心。無罪之死!我已踩入陷阱之中,心甘情願,滿心甜蜜。我對著Elina張開雙臂,彷彿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美好的幻夢,而我正試圖從中醒來。
“跪下。”那個冷酷而溫暖的聲音果然開口了。藝術號街車的最後一幕
我懷著一腔幸福感向前倒下,Elina和我一齊跪下,她眼神裡滿是困惑和最後一點不死心的愛戀(瞧我這不愛死心的腦袋瓜),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似的。她落到我張開的雙臂之間,我緊緊,緊緊地抱住她。要結束了。我想我美好的幻夢啊我要醒來了嗎 尖銳的槍口再一次頂在後腦勺上,而我只感到親切。“不會有事的,什麼事都不會有的。”我語氣輕輕地說,像是對她說,也像是對自己說。閉上雙眼。
我想就這樣抱著她不分開。——然後我便和她融為一體。我歡欣鼓舞。在必要的時候,現實會讓位於藝術,對我來說這就是真理。
我睜開雙眼,儘管頭上還頂著槍口,我心中卻已經沒有絲毫恐懼,在空氣裡嗅得到那個異常的困惑(哈!)。我垂下目光,看到自己女性的曲線,我將手指探進衣服,順著鎖骨往下摸去,(Elina,就像你母親曾犯的罪,曾做的那樣!)——那從有罪的性愛中誕生的美妙之藝術,那我與你dNA的複製品。犯下自交罪行的我們將作為罪人被罰入地獄,就如農神吞下自己的孩子終於被自己的孩子殺死一般遭到報應。可這個孩子也將是聖潔的完美的不朽的——從罪惡中誕生的無罪之物!這不恰恰證明了這混蛋異常理論的破產嗎?啊,這是我的,我們的勝利!索福克勒斯是無罪的!讓這孩子降生,降生吧!讓美從罪行裡出生吧!
在這最後的時刻裡,疲憊的我,不,疲憊的們5感到一陣巨大的寬慰。
們滿足地閉上眼睛:——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