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走向屠刀的羔羊,他們沒有任何反擊能力,他們明白自己即將死去,他們沒有選擇冒著暴露我們持有能夠對抗對方的武器的風險,K-96時停對策雷的確是有效的武器,但是絕不能被對方先察覺到,他們一個個死在敵人的攻擊之下,只為了共享出自己的死亡地點來提供給其他隊友敵人的大致區域,拖延對方哪怕一兩秒的時間。”
“所有的隊員都在無線電裡聽著你所完成的步驟數,敵人即便聽見了,也不明白你在做什麼,在每個隊員聽到第五步已完成之前,都義無反顧地走向死亡。”brief喝了一口水。
“塔塔死在第一步後5秒。”
“連死在第三步完成前39秒。”
“teresa死在第四步完成前2秒。”
“加莉娜死在第五步完成後的2分鐘,她是引誘敵人至你佈置的K-96時停對策雷區域的主要成員。”
panty聽著每一個名字,每一個名字都在這場戰爭中用自己的意志去對抗不可能對抗的敵人,沒有奇蹟,沒有希望,他們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著自己所將前往的未來,看著寂靜的四周,他們可能有些戰慄和恐懼,但他們都選擇了同樣的抉擇。
在這短暫的時刻裡,panty好像察覺了在那天離開的那個瞬間所感受到的感覺,那是一種共鳴,所有的意志和願望都傾注在一個人所做的一件事情之上,所有的犧牲和進攻都導向一個最終的奇蹟。
brief又拿出一盒牛奶,放在panty面前,然後從panty外衣口袋裡取出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在基金會工作,多數情況看到的報告上所寫的陣亡名單,會讓人感覺那是為了凸顯出Scp專案的可怕性,但是那每一個名字都是我們的戰友,是我們可以託付背後完全信任的人。陣亡名單對於我而言,無論看了多少次都不會習慣,所以為了能多拯救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我會拼上自己的一切去沒日沒夜的研發出更先進,更有效的武器,但無論研發多少武器和道具,最終要賭上性命去使用的,依然還是我們的隊員。”brief的臉有些發紅,他從來都不擅長喝酒。
brief走向panty,將酒壺塞進她的口袋,他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雙眼:“這些酒是屬於我們所失去的每一個戰友,我們喝了他們的酒,就得活出他們每一個人的份,記住他們,並且比誰都活的更久。”他把panty手裡緊緊攥著的K-96時停對策雷樣品從她的手上抽走,上面沾滿了她的淚水,他跌跌撞撞地把樣品放置回原來的地方,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我想知道,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將有所價值麼。”panty抬起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brief垂下了頭。
“brief?”panty走向了brief,他的身體寂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氣息和聲音。
panty急忙趴在他的胸口,開始聆聽。
心跳聲傳入了她的耳朵,同時也有brief輕微的鼾聲。
brief,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