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丁野欺負我,我也不會找白大雪給我出頭,也就不會跟明英傑扯上關係”這段時間桑金瓜把自己倒黴的原因想來想去還真讓他想出了一點端倪,誤打誤撞的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好大的膽子啊,不但不招供,還想誣賴朝廷官員?”馮虎怒道,“給我用刑”
扒皮機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扒皮的刑具箍在桑金瓜的身上一寸寸的拉伸著,他的肌膚和血肉在巨大的力量拉扯下一點點的裂開,這種痛苦簡直令人窒息
桑金瓜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折磨,他本來身子骨就弱被這麼一折騰,一連昏死過去三次
馮虎卻是一點也沒心軟只要桑金瓜昏過去,立刻就是一桶涼水兜頭澆下去
等一套扒皮機的刑法用過桑金瓜徹底的攤了,他渾身鮮血淋漓,卻又被塗上了止血的藥膏,讓他死也死不掉,活也活不了,整個人吊在不死不活的邊緣,真是比死還要難受一百萬倍
“下一套叫螞蟻上樹”馮虎也不急著審問,而是讓人搬來一個木桶,裡面裝滿著橙黃sè的液體,散發出一股甜香
桑金瓜艱難的看了一眼,還有些不明白,直到有人捧著一個大盒子走進來
“所謂螞蟻上樹,就是把你的傷口裡塗滿了蜂蜜,然後把這一盒子的螞蟻放出來”馮虎冷冷的道,“到時候你的渾身都會爬滿螞蟻,那滋味絕對讓你yù仙yù死不過有些螞蟻比較頑皮,它們可能會迷路,一個不小心鑽進你的傷口裡去,啃噬你的血肉,那就不太好玩了”
桑金瓜渾身一抖,他做夢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這種恐怖的刑罰
“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們要我認什麼罪都行”桑金瓜終於軟了,他本來也不是一個硬骨頭,能堅持到這一刻已經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蹟了
“我怎麼記得你方才詆譭我們丁大人來著?”馮虎一瞪眼睛,“你還敢說不是汙衊?”
“我是汙衊,是汙衊”桑金瓜道,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徹底的認栽了,無論馮虎說什麼都他會二話不說的認下來他寧可被送到午門外面砍掉腦袋,也再也不想這麼活下去了
“很好,那就把供詞給他過目,讓他按手印”馮虎道
早有一份準備好的供詞送到桑金瓜的面前,他連想也沒想,用手蘸著血跡,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大理寺中,葉雲臺看著面前的卷宗,露出了一抹苦笑
“丁野啊丁野,你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葉雲臺搖搖頭,“這份供詞應該是嚴刑拷打之下拿到的?”
丁野倒是不以為意的嘿嘿一笑:“錦衣衛的手段,葉叔叔你也是知道的”
葉雲臺是葉鵬的父親,原本是大理寺的右少卿這一次京都鉅變葉鵬立下了功勳,葉雲臺父憑子貴,居然也在仕途上進一步,如今坐穩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也算得上是朝廷中響噹噹的一號大員了
不過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可不好坐,尤其是近來的案子積壓如山,一個不小心就會燙到屁股
“唉……”葉雲臺嘆了口氣,“這件事搞大了可沒什麼好處我把這些案子交給廠衛,就是為了推卸責任,沒想到案子居然轉手到了你那裡,說起來也是我害了你”
“葉叔叔這是哪裡話,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丁野道,“那些案子的確棘手,所以我打算從最弱的一個下手,先看看上頭的反應”
“所以你挑了桑家?”葉雲臺洞若燭火的一笑,“我怎麼聽說你和桑金瓜不對付,這裡面該不會還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嘿嘿”丁野咧嘴一樂,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沒錯,我就是公報私仇,可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這個案子不能這麼做”葉雲臺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
“為什麼?”丁野問道
“這份供詞太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