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跟他毫無感情基礎就結婚的妻子也還行,都能算得上人美心善了。
一路的死寂。
沈姒心安理得地又睡了一路。
醒來時航班快要降落,隱約能看到下方海島的輪廓,芙蓉花如火如荼,海島獨特的地貌中火山與瀑布並存。深藍色的海水勾勒著奇異的地貌,沖刷出細軟的沙灘,與遠處瑰麗壯闊的天色連成一線,海鷗在盤旋飛翔。
私人飛機直降在莊園外的停機坪。
徐宴禮冷了一整天的臉色,甩下沈姒——他現在跟這女的呼吸同一地方的空氣,都覺得鬱悶得喘不上氣——快步朝莊園內走過去,整個人像是在風雪裡走過一遭,挨一下都刻骨的寒。
“三哥呢?”
“跟顧少攀巖呢,”旁邊的年輕人掃了眼時間,將望遠鏡撂過去,“三個多小時了,快回來了。”
這邊前腳剛唸叨完,齊晟和顧淮之後腳就到了莊園內。
“趕緊把你家那小祖宗給我接走!”徐宴禮壓著火,低下來的嗓音像是淬了冰,冰冷得駭人,“你知不知道沈姒待我這就一天功夫,讓我損失了多少錢?
說完,他直接將賬單拍在了桌面上,“賠錢,不然我撕票了。”
“呦,幾天不見您都淪落成綁匪了?”傅少則剛從跟自己未婚妻的爭論中脫身,直接抽走賬單,粗略地掃了一眼,“個十百千萬——兩億七?”
他詫異地挑了下眉,“這麼多錢搶劫啊,你還真敢坐地起價。”
“去你丫的坐地起價,”徐宴禮微蹙了下眉,面色不善地扯了下領結,“我都沒算沈姒撞壞的那輛veneno,喝掉的十幾支藏酒,還有順走的那副《千山別鶴圖》。”
檔案裡一清二楚地羅列了個清單,沈姒昨晚折騰的東西,根本遠不止這個數。
徐宴禮點了點清單,面無表情地看向齊晟,“零頭我就當以後隨份子了,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