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佈滿玫瑰色的星雲,他買下的是其中的一顆恆星的命名權。明亮的氣體和塵埃雲盤旋繚繞,像一朵半開的玫瑰,恆星就閃爍在花瓣上。
沈姒抬頭看了幾秒,突然伸手抱住了齊晟,將臉埋在他懷裡,“今年的生日是我過的最驚喜的一天,真的。”
她在他懷裡蹭了蹭,聲音輕下來,“你別對我那麼好,我會依賴你。”
“戒指都收了,還說什麼傻話?”齊晟揉了揉她的長髮,難得的耐心和溫柔,“你不知道沈姒,對我而言,你才是驚喜,從我第一次見到你。”
不等他說完,沈姒在他懷裡抬眸,勾著他脖頸輕咬了下他的喉結。
暗癮在一瞬間被點燃。
就像掉落在野草上的明火,初初燃起,便疾疾燎原。
齊晟一手掌著她的後頸,將人拉開了點,眸色沉了沉,“姒姒?”
“零點零五分。”沈姒纖細的手指搭在他領結處,輕輕一勾,扯鬆了領帶,“我生日已經過了,想嗎?”
齊晟手上一帶,將她按到了天文望遠鏡旁邊的沙發上,欺身而下。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齊晟漆黑的眼睛像一潭秋水,深不見底,上來就從她身後壓制著她。
玻璃懸頂正下方的桌面是個好地方,沙發也不錯,休息室也可以。
反正人在這兒怎麼都行。
沈姒只覺命都捏在他手上,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浮浮沉沉,無休無止。
s型的紋身燒了起來,蝮蛇與玫瑰纏繞相生,也互相絞殺,鮮紅的顏色落在雪色的肌膚之上,瑰麗而妖冶。身後的衝擊過重時沈姒手臂一鬆,不管不顧地塌下身來,蝴蝶骨如斷翅。
齊晟握著沈姒的肩膀將人翻了過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星辰璀璨下的一吻。
玻璃懸頂之上是宇宙群星的投影,恆星穿過億萬光年,將驚豔絕倫的畫面帶到人們面前,懸頂之下是絞纏的影子和斷斷續續的嗚咽,婉轉低纏。
沈姒偏開脖頸,虛搭在他身後的手攥緊他的襯衫,又無力地垂落。
齊晟半垂著視線,觀賞她因過深過重而掉下的眼淚,聽她軟著聲一遍遍告饒。他眸色沉了沉,嗓音又低又啞地問她,“喜歡嗎,姒姒?”
“三哥,”沈姒無意識地喚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三哥,我愛你。”
我愛你,最簡單也最磨人。
更何況她隨隨便便一個眼神都輕易勾人,媚到了骨子裡。
齊晟撐在沈姒身側的手青筋暴起,利落的額髮被薄汗微潤,眼底漆黑了一片。他喉結上下一滾,拇指抹掉了她眼角的淚水,掌控著她更加發了狠。
葉底藏花一度,夢裡踏雪幾回。
遇見你,任何消遣都是值得花心思和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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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姒就被吵醒了。
枕邊的動靜其實不大,不過天文館的休息室不是什麼好地方,沈姒睡得不怎麼安穩。而且昨夜被齊晟狠力貫入的感覺還沒退散,她痠軟得厲害。
室內冷氣開得十足,空氣中還充盈著甜膩的氣息,浮塵在半空飄蕩。
沈姒從齊晟身後軟綿綿地抱住他,任由薄毯從肩上滑落,“你去哪兒?”
齊晟系襯衫袖釦的手一頓。
“接個電話。”他的嗓音又低又啞,忽然反手捉住她的腕骨,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前。沒急著碰她,他的視線一寸一寸從她身上掠過,讓人心悸。
本來怕吵到她,現在沒有出去的必要了。
初醒的遲鈍感讓人反應緩慢,沈姒枕在齊晟膝上,沒意識到危險。她眨了下眼,纖長的睫毛如黑色蝶翅一般撲簌了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