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說。
“這麼說來,是我害了大家?”她不禁愕然。
春風姑姑重重地嘆氣。
太上皇打出生起就由她餵奶照顧,這孩子稟性異於常人,絕頂聰明不說,怪癖一堆,而且自會說話能走路開始,那殘忍性子就顯露無遺,對於折磨人的事特別有興趣,這才有三年扼殺更換貼侍的習性,而她之所以能夠逃過一劫長留他身邊,無非是他感念自己是喝她的奶水長成的。
他對誰都無情,連對自己的父皇、母后都態度冷淡得可以,卻獨獨對眼前的女子百般容忍,她如何違逆他都行,絕不會動她分毫,可週邊的人就倒大楣了,得忍受他的遷怒。
而他本來就苦無機會對後宮開鍘,如今得了機會,又怎會放過。
再說,這還只是開始呢……
“不行,等他回來後,我要嚴重警告他,若再傷害任何一個人,我就與那人同死!”謝紅花忿忿地說。就不信這樣還阻止不了他,除非他也想她死!
“小姐,奴婢勸您——”春風姑姑本想再說兩句,外頭就傳來太麗的聲音。
“我找謝小姐,請問她在嗎?”她客氣的問。
門外守著的宮娥冷淡地道:“小姐在殿裡,請問娘娘有何貴事?”
謝紅花明明在宮裡沒名沒分的,太麗好歹還是位檳妃,要見謝紅花還得用求見的方式,這排場不比太皇后小。
但太麗沒有不高興,還是維持禮貌的說:“我親手做了點心,想請小姐嚐嚐,可否幫我通報一聲,讓我進去?”
“小姐不吃來歷不明的東西,還請娘娘將東西帶回。”
殿裡的謝紅花聽宮娥竟敢對太麗如此說話,愕然。“這宮娥是仗誰的勢敢對一位嬪妃無禮?!”她不禁生氣的問向春風姑姑。
“別怪她,這是太上皇交代的。”
“那傢伙交代的?只是他讓我身邊的人都這麼無禮的嗎?”
“太上皇只是要保護您,不願您受到一絲委屈。”春風姑姑解釋。
“太麗送東西來給我嘗,這有什麼委屈?!”她氣極。
“是沒有,但您的身分卻不是說見就能見的!”春風姑姑態度跟她的主子一樣傲慢了。
她怒瞪了眼。“我什麼身分?這會我還什麼都不是呢,就如此目中無人,難怪惹來眾怒,沒人願意與我來往!”她會被孤立,除了獨佔君寵這點外,恐怕跟那男人態度太囂張也有關。
春風姑姑不以為然的搖首。
她見了更惱,打算親自開口留下太麗道歉,但還沒出聲,就聽太麗對宮娥說: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人要走了,可語氣仍是平穩無怒。
她更不好意思了,直接衝出殿外,追上太麗。
太麗見她怒氣衝衝,不禁嚇了一跳。“你怎麼——”
“走,帶著你的點心,咱們上園子吃去!”她拉著人便走,但走沒幾步路又回過頭來,瞪著跟上前的春風姑姑。“你別跟來,我想與太麗‘單獨’聊聊,沒你的事,別來打擾!”她氣那男人,連帶也生春風姑姑的氣,誰教春風姑姑盡為她主子說話,說的又全是強詞奪理的話!
翌日晨間醒來,她吃驚的發現自己滿頭白髮,身上的紅裳也不見了,換了一身雪白,仔細一檢查,竟連指甲都白了!
天啊,她一夕間成了白髮魔女了。
她花容失色。“春風姑姑!”她驚慌的大叫。
春風姑姑沒來,但外頭負責留守的宮娥奔進來了,這一瞧,個個大驚失色。
“小姐,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愕然。“我、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夜醒來,她就變了模樣?
“這些好像是染料,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