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聖賢乃至帝王從不想錯過此山,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如果能達成此願,此生足矣。”
“既然林公子有意,那隨行便是。父親的宴席要結束了,我該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私奔
蕙蘭回到等待的那間偏房,綠珠看到她便大叫:“小姐,你到哪去了,這麼長時間,可把我急壞了。”“沒事了,我這不回來了嗎?”正巧,父親也已出來。林老爺還有禮物相送,竟然拿出一百兩銀子,還有一幅山水名畫,顧大人不是好錢的主,就連地方官想拿銀子賄賂都被斬釘截鐵的拒絕,再三推脫,銀子說什麼都不能收,只是顧大人不但為官有力,也是位文人雅士,喜歡收藏名家書畫作品,於是便收下了這幅畫,權當紀念。又是一番好言好語,然後互相告辭。
此次蘇州一行算是結束,顧阮城坐上了返回的馬車。
蕙蘭和綠珠的車緊隨其後,林辰逸一人騎馬跟在後面。蕙蘭在車裡哪能坐得住,迫不及待的想騎馬與辰逸並肩而行,總感覺與他有說不完的話,她不時地掀開車簾,偷偷地望他一眼,希望能夠遇上她最思念的眼睛。卻發現,他並沒有看她,而是在若有所思的東張西望。她不知道辰逸的心裡在想什麼,即便到了她生命的最後一刻,永遠都不知道。
一路上她都在反覆的琢磨那幾個場景,尤其那個他們最初相遇時她對他的感覺,為什麼,為什麼,我才第一次見他就認定他是我的夫君?為什麼上天又讓我們在林家相見?難道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只是流水有情,不知落花有沒有意?
五月中旬,天氣炎炎,沒有一絲風過的痕跡,路邊的樹木一動不動,威嚴聳立著像是在恭送這位朝廷命官的離去,只有那鳴蟬,拼命的亂叫,像在抱怨這燥熱不堪的天氣。顧阮城忽然說停下車馬,大家都就地休息一會兒,然後趕路。辰逸把馬拴在一棵樹上,自己也坐在了樹蔭下,蕙蘭下車趕忙跑過來,她非常想念辰逸,哪怕只是短短的時間不說話就像個了幾個歲月,心中總有萬千的語言要對他說。她喜歡聽辰逸的高談闊論,喜歡他的想法,喜歡聽他講去過的地方,喜歡他的瀟灑。
“辰逸”她叫到。她就是想直呼他的名字,那麼好聽的名字,她才不管什麼禮節不禮節的,她本就討厭大小姐那套繁瑣的禮節,從一開始那顆不安的心就可以看出她不是一個唯命是從的千金小姐,她就是喜歡叫他辰逸。
“哦,顧小姐。”
“叫我蕙蘭,不要小姐小姐的稱呼。”
辰逸微微一笑,輕輕喊了聲“蕙蘭”,這麼多年只有父親和母親才叫她蕙蘭,現在一個於她來講更重要的人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她覺得無比幸福。辰逸這樣叫她總是聽不夠,像一股清涼的風溫柔的將她喚醒,喚醒沉睡了幾個世紀的靈魂。
“辰逸,現在已到兗州境內了,離泰山已經不遠了,我們要就此別過了嗎?”
“是啊,我們要分開了,你繼續向北,我先在泰安州逛逛,然後進山,打算在泰山小住一段時間。”
“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蕙蘭羞澀的地低下了眼睛。
“能,只要我們想見。”
“我想隨你留下。”
“啊!”辰逸大吃一驚,“那你父親怎麼說?”
“我們私奔吧,我們私奔到泰山好嗎?躲到深山老林裡,誰都找不到的地方。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離開你。”
辰逸看著眼前這位扮作男兒裝眉目清秀又倔強不羈的官家女子,想起那日在法源寺偶遇的情景,心裡不禁一顫。真想從此以後牽起你的手,不再被打擾,與你漫步桃花深處。
蕙蘭就是這麼耐不住性子,心裡有的一下子毫不隱藏的說出來。她終於把這個隱藏許久的秘密大膽的在他面前吐露出來,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