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蓋了只似金屬,卻軟貼的銀色面俱,很是花俏的眼下角上印著一枝花形,似乎是顧雪真最為熟悉的玫瑰花。
顧雪真只看著他半邊面具,由著那花俏的玫瑰花的位置,慢慢的偏了頭。
良辰氣得不輕,“你才不是東西,打馬瘋奔也不看看地方,府裡的馬車全被你驚了去,小姐也差點讓車摔下大河,你不道欠就算了,竟然還張嘴就罵人,說說這世道那有你這樣的無奈,沒擔當的男人。”
那男子一把要抓顧雪真的手,阿啞出手相搏,只是幾下回合,阿啞突然止了手勢,那男子一笑沒變過,再抓起顧雪真的手,眼下一思,道:“脈向起伏不定,但那是驚嚇了的,心跳猛烈那說明你家小姐很健康,呃……好似小姐身上虛寒了點,是不是每個月那幾天都有些不順暢,有些痛吧,”他添著臉作身同感受之狀,顧雪真驀得臉紅,拔了手,“無禮,登徒子!”
良辰一擠擋了人前,“你是什麼人,竟敢碰我家小姐。”那男子臉上作笑,“嘿嘿……大姑娘,我是良醫良醫,很出名的哎,是你孤陋寡聞不識相呀你!”他穿眼看著顧雪真笑著道:“小姑娘,也莫要怕,別擔心,只要我‘花大夫’幾副藥下去,包你藥到病除,下次那個絕對不會再痛得死去活來了哦。”
顧雪真臉紅得恨,就是良辰也聽不好意思的緊,這等女兒家的事怎麼能讓人拿出亂嚷嚷呀!
他說完抬眉擠眼,右半邊的臉上竟是俊朗得緊,只是這才看到人露出的面容稍顯成熟,沒有四十也有三十七八的年紀,一頭瘋長的頭髮披在身上,後腦只有木釵緊起小部分的髮束,若不是聽他聲音,光這一身xue白衣衫裝扮,臉上神秘花俏的半面面具,活tuotuo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顧雪真小臉一虎,“你是誰,瘋言瘋語好不討厭。”這時她才覺著身上痛得很,都是被馬車摔的,這都要怪這個瘋子。
像是要應證她的話一般,只聽有人傳喚來,“瘋師傅,你有沒有怎麼樣?”接著是四五騎奔了來,跟在最後的是顧府裡下人。
領頭打馬前來的是一錦衫男子,二十五六年紀,長得白淨俊秀,眉眼正直。身後是各色男子,全做儒生裝扮,明顯年紀小一點,十幾歲模樣,五人一下馬,帶頭的男子立即道:“花師傅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裡?”
“沒事,沒事,到是把小姑娘和大姑娘嚇得夠嗆,唉……人老了沒力了,連馬都騎不得了嘍!”他蔫蔫的說,讓了身,這讓人看到了顧雪真主僕三人。
領頭的男子眼上一動,看了眼顧雪真雖然狼狽不過還好沒出大事,明顯呼了口氣,一拜禮道:“姑娘受驚了,實是在下老師的馬有些瘋癲,連累小姐受罪,在下代老師向小姐主僕賠禮道欠。”誠誠肯肯實實在在,到是有禮得緊。
其餘的男子都看顧雪真,口裡也說著客氣不過的話,“請小姐見諒……”良辰擋了xia身子,顧雪真本是大家的小姐,豈能讓人這般亂看著人,又被摔得夠嗆,衣衫凌亂蓬頭垢面,實不適合接見他們。
顧雪真道:“還好人沒事,不然你等道再多欠意又有什麼用,既然如此,到沒什麼可再說的,請各位迴避,我衣衫不整這就要回莊子裡去。”良辰再瞪了眼那喚花師傅還是瘋師傅的人,半遮半扶著人離開。阿啞跟在身後,仍是十步距離,沉沉冷冷沒有表情。
遠遠的三人還能聽到那幾人說話,一人笑道:“瘋師傅不是叫你別騎那瘋馬了嗎,這不惹禍了吧,白白讓人家小姑娘好一頓說,真不知道你這個師傅怎麼當的。”花師傅臉上一惡,一掌敲在那男子的頭上,“你個兔仔子,老師也敢亂講,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道。”
另一人介面,語帶輕慢,“要人家尊敬老師,也得有個師傅模樣,哥幾個你們說,哪有這樣盡給人惹事的師傅,還要我們這些做弟子尊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