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
“那個……”一滯,又道:“沒什麼,你也被他們鬧了這麼久,快睡吧。”這tuo了衣衫,翻上了chuang。
“我的腿能不能走動,你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雪真撇眼他,“你也沒呈現出多麼在乎的模樣,當事人都能平靜的接受了,我的意見很重要麼?”
“好像有人說過,我是他丈夫,一個不能正常行走的丈夫對你來說也沒感覺嗎?”
雪真一支手,看著他,“那你要什麼樣的感覺?哀傷?痛哭流啼?還是要死要活?”他也看著他,意外的黑眸裡盡染著哀傷,“那若我真的不能站起來了,你會這樣嗎?”
有什麼東西撞了心坎一下,雪真注視著他,竟對他的受傷有些感同身受,一種叫同情還是憐憫的東西升起心田。
嘴上自然寬慰的道:“你不要想得太多,那些都像婆婆說的全是庸醫,你醒來前的時候,不也說快沒得救了嗎,這現在不也還好好的?”
說起這個到是想到了一個人,雪真眼裡一喜,立即道:“那個花師傅,你的那個師傅肯定能治你的腿,我明天就去找他。”
“呵呵……看來你還是在乎的啊,不過不用找他了,春兒早就去過,說花師傅外遊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突然覺得有什麼遺忘的,眉一挑道:“你怎麼認識花師傅的,好像我沒有說起過他?”
雪真眯著眼笑,“秘密,我和他的。”沈沐陽目子變深,瞪著人,“所以你就認定他能治我,就一點也不在乎我是不是站得起來嗎?”
她閉著眼,“不對,也對,想著他是剛剛的事,不過就算花師傅也治不了你,你真就躺一輩子了,這樣的結果除了接受以外,又還能做什麼呢?只是一時整理不好心情罷了……唉……”誰說她不在乎的,可都像婆婆那樣哭天抹淚,對沈沐陽不是負擔更重,怎麼的這個人也是與她要生活一輩子的人。
她不想他因身上的傷變得頹廢,心存負擔,目前來看他表現得還不錯,至少這性情沒有改變,但他一直不願意走出房間,還是不像表面上那般鎮定吧。
沈沐陽也閉上眼睛,心火一高再高,手下死掐著大tui,沒感覺仍然是沒感覺……
今天是顧雪嬌出閣的日子,早早的良辰就來為雪真打扮著,因為第二次回孃家,而且又有紅葉那事,良辰就著心要把顧雪真裝扮得十分美麗不可。
“良辰這頭釵太多了,脖子好累,弄些下來吧。”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滿頭的累贅,顧雪真小臉都快皺成苦瓜,說實在的她很理解良辰的舉動,也想著特別風光的回孃家,在一眾特別的親人面前,讓人看看自己活得有多麼如意,可是這盛裝打扮,太讓人吃不消了呀。
“不行,這釵好看著了,配著你剛剛好。”良辰的固執她早有領教,便也就沒再說什麼,又到換衣衫的時候,一件又一件,雪真又忍不住的道:“就這件吧,一tuo一穿好累的良辰。”
“不不……這件粉色的好,真稱小姐的面板……”又拔xia身上的,拿了一件粉白的衫子給罩上。
沈沐陽靠著床柱,一直盯著主僕二人,是越看著顧雪真,越是xiong脯起伏,面無表情,可眼裡卻著了火,等顧雪真打扮好了,轉身過來時,那異常嬌美的人兒,驀得撞進眼裡,心中一動一激,口上就出聲道:“打扮成這樣是要招峰引蝶嗎?”
看了眼眼中生火的男人,雪真眯著眼盯著良辰笑起來,“看來你的手藝不錯,連相公都誇我漂亮嘞!”良辰看眼更加氣急的男人,也笑道:“才不是婢子手藝好,本就我們少奶奶天生麗質,淡施粉脂就傾城傾國,你說對嗎二少爺?”
沈沐陽一憤氣,閉了眼,只是xiong口仍然起起伏伏。
“只是好可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