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師傅放下醫書,眼裡透著沉思,有些掙扎的道:“他決議如此做,定有解決的辦法,咱們用不著瞎擔憂什麼。”
“呵……笑話,你是逃避吧,他來霧城目的難道你真不知曉?”早就發現有人盯著他,不只是他,當年與那人相交的人,各個都被暗衛監視著,只是沈先生心中明堂,根本不怕他會查出什麼。
花師傅聽聞一拔身,眼上透出焦燥,“他為何而來,我管不著,更沒有資格過問,至於遇刺之事,不是也沒有得手嗎,我們做好災民的事才是正理,其外的……我早就看開也放開了,所以你別再來忠告我什麼,我的決心不會變,你說也白說。”
沈先生在他出門之前,冷起聲道:“沒得手卻不代表不會得手,他會來一次第二次以後還會有更多次,難道真要人出了什麼事,你才不會這麼執迷不悟不成!”路過他身邊,暗聲痛斥道:“你是一個膽小鬼,從以前那事發生至今,你都一再的退讓一再回避,這不是懦弱是什麼!”
花師傅定在大帳門口,雙拳鐵握,眼裡憤冷蕭肅,yao字溢位,“懦弱……”
兩起刺殺事件,給每個人心裡都留下陰影。不過安置所裡的災民卻人人喜上眉梢,瘟疫被漸被制止,那他們回鄉重建的日子就不遠了,個個興奮不已便推薦了幾名代表來見晉王,一是問什麼時候回鄉,二是大家對重建都滿心極積,直接就問起晉王他們這些人能幫什麼忙。
晉王好生一番解說,待他與幾位主事者討論後再給他們答覆,幾個災民的表代滿口保證一定力挺晉王,對晉王殿下更是無比的尊敬和感恩,晉王溫臉相送幾位人出去,立即便沉下了臉,這時花師傅進帳,看他臉色不愉,又打量了眼同樣沉重的沈先生。
疑惑的問道:“災民的事又出了什麼問題?”沈先生眼都沒抬,洩氣的道:“朝廷答應給安置所的資費和糧食,就最初送來了那三分之一,如今是人多粥少,恐是再過幾日災民吃都吃不飽,更不用說回鄉重建了,唉……”
花師傅眉上猛跳,立即看向晉王,他眸中肅冷厲害,扣在几上的長指節奏越發急迫。又與沈先生一個注視,兩人眼中同時沉重,都已猜出朝廷恐是已對晉王更加忌憚,瘟疫已除便是重建之事,安頓完所有的災民之際,晉王豈不是順風順水的功德圓滿!
於朝廷,或說對當今聖而言,他豈會如此容易讓晉王得益,兩次遇襲雖抓獲回來的刺客皆服毒自盡,但三人心中早就蒙了一層陰霾,如今這遲發災民物資一出,更坐實了他們的猜測,皇帝是等不及晉王功高震主便要開始下手了。
而這起無家可歸的災民,卻是再被有心者利用起來,晉王接下這震災的任務,果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花師傅沉思良久,肅顏向晉王提議道:“殿下,安置所肯定會再出事,你從晉洲帶來的人得趕快送回去,若是不然被有心人傳進朝廷,定是百口莫變啊!”當初他們即向朝廷奏起過,請示皇上派醫官和士兵到安置所協助晉王共抗瘟疫,可是一等再等皇上盡是拖言之辭,想也明白瘟疫何其洶湧,肯是誰也不願前來,再有皇帝私心更不可能首肯奏章所啟。
可當時災民眾多,瘟疫乍起之時,僅靠霧城知府下屬,及像沈先生這種自願之士,根本無力應付,於是晉王急令晉洲派人協助,當時也向朝廷稟報過,皇帝是表彰了一番晉王大義,可是就沈先生都會對晉王此法持疑,更何況一直忌憚於晉王的聖上。
如今瘟疫漸息,若再留晉王眾多屬下在此,定會給有心人士一個可趁之機,要給慣上一個謀逆之罪簡直是輕而易舉。
沈先生也同意道:“殿下,花師傅所說不錯,一切先以災民大事要緊,若此事辦不妥,殿下你的後顧之憂可會蜂擁而來呀。”
晉王是意外的,也是疑惑的,他沒成想此時之際,這二人竟然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