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這一出來才發現,時間居然已經過了七天了! 這龍脈內的拉扯看似轉瞬即逝,實際上,它完完全全的遮蔽了柒染對於時間的感知。 這七天的時間裡,皇宮在規則怪談的支配下機械又靈活的執行著。 在宮內的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然而在宮外的人卻已經被嚇得夠嗆。 這裡,畫面轉到三皇女那邊……。 “三殿下,陛下已經開始著手批改奏摺了,後宮內的探子發來訊息,陛下近期臨幸了幾個侍夫……。” 穿著輕紗長衫的男子領著一位穿著華貴的女子前往一處金碧輝煌的酒樓,口中喋喋不休的彙報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夜色下,男子提著一盞灰色的電石燈,照亮了酒樓鋪著厚重地毯的樓梯。 這個年頭,電燈泡這種東西對普通人終究是有些奢華的。 除了皇親國戚,鮮少會有人會佈置電燈。 在稍微有點錢的人買不起電燈,安裝不起那複雜的電路,那就只能用電石燈頂著。 只要在電石燈里加入灰褐色的電石,再加入水。 即使不用電,它都可以實現照明,再者還能調節光照的大小。 小有閒錢的商人對此都愛不釋手,哪怕它使用過程會產生刺鼻的臭味,這也被當做了無傷大雅的小事情忽視了。 要說它和蠟燭的差別? 好吧,這單純就是稍微有些閒錢的平民為了提升自己格調強行搞的玩意。 實際上還是蠟燭更吸引平民的喜愛。 “叫人奇怪的是,陛下最近瘦得厲害。 御膳房那邊的探子傳來訊息,陛下最近的伙食很少,而且撤掉了為她試毒的宮人,清洗恭桶的探子曾發來訊息,最近大家都沒有出恭……。” “……。” 三皇女,古樂明蘭眯著雙眼,表情凝重地聽著眼前男子彙報關於皇宮的動態。 這是她的一處據點,一家平平無奇的南風館。(類似青樓存在) 當然,這只不過是表明上的煙霧彈罷了。 實際上,這裡算是她一個情報中心。 在大臣或者其家屬來尋歡作樂的時候,她的人總能夠從他們的口中打探到一些訊息。 這個情報據點在七天前被她下令關了起來,現在一心一意的處理來自於皇宮的訊息。 是什麼讓一個皇女如此興師動眾呢? 這情況,還得退回七天之前,從柒染進龍脈之前的事情說起。 就在皇宮出現變化的那一天,明蘭左思右想,為了不被怪物控制,她最終決定暫且不上朝,讓自己的耳目們去查探皇宮裡的情況。 奇怪的是,她明明看見皇宮裡的大多數人都變得不正常了。 可她的手下們彙報上來的皇宮動態卻都很正常。 除了大家都不怎麼吃飯出恭之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整個皇宮的人足足七天都不怎麼吃飯,也不出恭。 這件事已經很驚悚了。 原本,明蘭打算找柒染一探究竟。 結果在她出皇宮之後,柒染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哪怕明蘭出動了自己所有的關係也沒能夠找到那方蘭的蹤跡。 平靜的日子靜靜的流淌,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而絕望。 這令人忐忑不安的平靜一晃便是七天。 一切都好似步入正軌,可一切又都好似鏡花水月。 想著皇宮的那些詭異變化,明蘭一貫帶笑的眼眸染上了幾分深邃。 她發紅的淚痣在眼角下隨著她的微表情輕微的被拉扯,將她溫潤的氣質裡增添了些許妖異。 就在這個時候,輕紗長衫的男子停在了樓頂一處閣樓門口,他彎下腰,推開門,側站在一邊,恭敬道: “鄰國的公主喬裝改扮秘密來到這裡想與您交談,我們已經請她到閣樓上了。” “鄰國?那個已經快被我們打殘的月之國?這個時候私訪?” 明蘭眉頭一挑,抬起腳走踏入閣樓的門檻。 她越過做工精緻的屏風就瞧見一個削瘦高挑的身影站在窗邊。 天上的月光灑落下來在窗臺邊勾勒出了不算曼妙的身影。 沐浴在月光下的人穿著一條深黑色長裙,頭髮用髮簪簡單的挽起。 他的五官柔和,神色卻極為萎靡,毫無貴氣可言。 乍一看與大街上許多路過的女子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誰也不知道,這人就是在一年後以質女身份混入白晝國的男人,也是明蘭命中的爛桃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