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慢慢打聽如夢姑娘的下落。”吳秋遇點了點頭,兩個人便穿過小竹林,向漁陽客棧走去。
吳秋遇仍是不解:“靈兒,你說北冥教的人為何三番五次地總打曾家人的主意?”小靈子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你說喬三哥他們為什麼要劫持我?”吳秋遇說:“這個已經很清楚了,他們是要逼我跟他們去掛月峰啊。”小靈子說:“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說,為什麼要威脅你上掛月峰?”吳秋遇說:“不是說,讓咱們去做客嗎?”小靈子笑了:“秋遇哥哥,你不會真信了吧?”吳秋遇自己也覺得有些說不通,於是問道:“你說他們是為什麼?”小靈子說:“一種可能是,他們看出你憨厚仗義,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因此才千方百計拐你上山,就是希望在關鍵時刻你能出手幫忙。他們得逞了,最後是你幫了他們。”吳秋遇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小靈子繼續說道:“還有一種可能,說起來就有些險惡了。”吳秋遇不解地看著小靈子。小靈子解釋道:“你曾經在獨樂寺救過曾小姐,他們對你不放心,怕你成為曾家的幫手,因此設計抓了我,以此作為要挾,讓你不敢與北冥教為敵。”吳秋遇一愣:“不會吧。彭大哥他們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小靈子說:“咱們跟彭大哥是很熟,可是那位路大長老呢,司馬教主呢?如果他們沒有這個心思,為何會給我吃毒藥?就不怕得罪你?”吳秋遇愣了半晌:“要真是那樣,就……唉,不想了。幸虧咱們及時離開了,不用再跟他們周旋。”小靈子說:“他們打劫曾小姐也好,偷襲盧夫人也罷,無非是想弄個人質威脅曾梓圖,叫他不敢輕舉妄動。”吳秋遇說:“這種做法可不好,太不光明瞭。”小靈子說:“曾家能在北冥教總壇附近立戶多年太平無事,說明北冥教根本抓不到曾家的把柄。沒有理由,他們不敢明著對付曾家,怕在江湖上觸犯眾怒。但是他們又不放心曾梓圖,於是就只有偷偷摸摸下手了。萬一曾梓圖沒有對北冥教不利的企圖,將來也好找機會和解。”吳秋遇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看來北冥教對曾家的防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曾公還真的參與了北冥教的動亂。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小靈子笑道:“這是他們的事,咱們操那個心幹嗎?”吳秋遇也憨笑道:“呵,我就是想不明白嘛。”小靈子說:“你要真想知道,哪天見到他,你直接問他好了。”吳秋遇說:“我打了他一掌,害他被北冥教擒拿,怎麼好再和他見面?”小靈子說:“是啊,一不小心咱們成了北冥教的幫手。說起來,咱們還是被利用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吳秋遇和小靈子都注意到,街上有北冥教的人出沒,多數是青衣堂的,偶爾也有其他堂口的人。他們不想再和北冥教有任何瓜葛,於是儘量躲著走。
回到漁陽客棧,剛要招呼夥計開門,忽然看見裘如龍和司徒豹站在櫃檯前,吳秋遇趕緊拉著小靈子退出門口。裘如龍、司徒豹在櫃檯要了兩間房,拿著號牌去找房間。吳秋遇悄悄招呼夥計開門,和小靈子一起進到已經有人替他付過錢的房間,囑咐夥計不用再過來伺候。打發了夥計,關好門,小靈子說:“那兩個好像是曾可以的手下,他們一起到過五丈窯臺,我認得他們。”吳秋遇說:“是,我在曾府也見過他們,一直跟曾公子在一起。哎呀奇怪,他們不住在曾府,怎麼也來這裡住店了?”小靈子說:“剛才看到街上有北冥教的人出沒,看來他們已經把薊州城納入勢力範圍了。曾梓圖參與掛月峰之事失敗,已經成了北冥教的敵人,曾府自然也是北冥教的重點防範之地。看來曾梓圖和他的手下都不敢住在府裡了。”吳秋遇點了點頭,心中卻更加憂慮,喃喃道:“要是這樣,找曾家的人可就難了。還不知如夢被他們帶到了哪裡。”小靈子安慰道:“你不用太著急,既然這還有曾家的手下出現,說明他們不會走得太遠。咱們在這裡住下來,慢慢打聽,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