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躲一躲,沒想到差點被馬車送到曾婉兒眼前去。好不容易甩開了她,又要到她親戚家裡去。”吳秋遇正自胡思亂想,忽聽春香問道:“公子,看你行色匆匆,好像是要出門兒啊。本來是要去哪看病人啊?多久回來?”吳秋遇說:“我是要走了,不回這來了。”春香問:“不回來了?那你家裡的娘子怎麼辦?”吳秋遇一愣:“什麼娘子?哦,你說的是嶽姐姐吧。我是受人之託,來給她治眼睛的。現在她的眼睛已經好了,我也該走了。”春香心中暗喜:“這麼說,你還是一個人?沒有成家?”吳秋遇說:“我從小就沒有家了,師父也沒了,現在……”他本想說現在只有靈兒,又隱隱覺得跟春香說這個好像不太合適。春香知道了吳秋遇不是岳家的女婿,又認定他仍是孤身一人,由衷地為小姐高興,恨不得馬上回到府裡,把這個訊息告訴如夢。
到了任府,春香馬上帶著吳秋遇去見小姐。如夢聽說春香真的把吳秋遇請來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春香在一旁不住地鼓勵勸說,並且把吳秋遇單身的事也說了。吳秋遇等在門外,想象著小姐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急病。門一開,如夢站在門口,輕聲說道:“公子來了,請進來吧。”吳秋遇見到如夢小姐好端端地站著,不像有病之人,知道自己被騙了。他馬上想到了曾婉兒,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不,不用了。既然小姐無恙,我……我告辭了。”說著轉身就要走。春香急忙跳出來,跑到前面把他擋住:“公子,你別急著走。我們小姐有事相求。”吳秋遇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任小姐。任如夢面含羞怯,施禮道:“公子,請到屋裡說話吧。聽我們說完了,如果你不願意,我們絕不勉強。”吳秋遇見小姐彬彬有禮,不像是曾婉兒一般難纏的角色,漸漸消除了戒心。春香見吳秋遇仍在猶豫,忙勸道:“公子,你大可放心。我們小姐雖然是大家閨秀,但也是苦日子出身,沒那麼多講究。要不是遇上大麻煩,又信得過公子,怎麼敢叫男人進她的閨房?”吳秋遇見她們說得誠懇,也不好再推辭,規規矩矩地跟著小姐和春香進了房間。
如夢請吳秋遇坐下,猶豫了一會,到底還是說不出口。春香關了門,見小姐扭捏,走上前,開門見山說道:“公子,是這樣的。我們小姐不是婁氏夫人親生的。夫人自己也有一個女兒,就是我家的二小姐。她只疼自己的親生女兒,一直不喜歡我們小姐。如今我們老爺病了,眼看不能管事,她就算計著把我們小姐趕緊嫁出去,她好獨霸家產。”吳秋遇不太懂這婚嫁之事,也沒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妥,愣愣地問道:“那小姐是不願意出嫁,還是不想丟掉家產?”春香說:“當然是不想出嫁。”吳秋遇不解:“如果早晚都要嫁出去,那現在出嫁有什麼不好嗎?說不定夫人也是一片好心,為小姐打算。”春香說:“好心?你知道她給小姐找的是什麼嗎?”吳秋遇搖了搖頭。春香說:“就是廟會上帶人打你那個混蛋。”吳秋遇一愣:“啊,怎麼會這樣?想必夫人不知道他的底細。”春香說:“怎麼會不知道,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他們還是親戚呢。這不是把我們小姐往火坑裡推嗎?”吳秋遇現在終於明白小姐和春香的擔心是什麼,搖頭道:“那是不太好。小姐不願意也是正常的。既然不願意,別答應他們就是了,小姐何必煩惱呢?”如夢說:“我跟爹爹說過了,爹爹自然是心疼我的。可是,爹爹現在臥床不起,有些事他是管不了的。如果二孃瞞著爹爹把親事定了,事情再傳揚出去,爹爹為了照顧家裡的名聲,恐怕也不好輕易悔婚。到時候……”說到傷心處,如夢喉頭哽住,只顧搖頭。春香說:“小姐最是孝順的人,不能不顧及老爺的名聲。到時候,他們把親事做實,小姐想不答應都不行了。”吳秋遇聽了,覺得她們的分析有理,默默點了點頭。
春香說:“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把公子你請來。”吳秋遇不明白,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愣愣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