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梓圖說:“你哥哥快定親了,等你的事情也定了,我和你娘就省心了。”曾婉兒說:“可是哥哥好像並不樂意。我感覺他不是很喜歡那個九佳姑娘。”曾梓圖說:“我知道。可是男人要以事業為重,哪能事事都遂自己的心意?”曾婉兒不解:“娶了邵九佳,對哥哥有什麼幫助?”曾梓圖說:“這個姑娘倒沒什麼,她爹邵青堂號稱威震三關,還是有些長處的,對咱們曾家大有好處。”曾婉兒更加不解:“我在天百山莊見過那個邵青堂,他跟祁公子他爹一起謀害老爺子,還耍卑鄙手段要挾秋遇公子,實在是叫人不齒。那一天他大失顏面,灰溜溜走了。跟這樣的人來往,對咱們曾家有什麼好處?”曾梓圖說:“嗯,這些我都聽說了。可是你想想,他雖然失了面子,實際受了什麼損失?謀害老爺子的罪名,都讓祁天百承擔了。他頂多算是一時糊塗攙和進別人家事,跟兒子行兇弒父相比,誰還會記得他那個?他父女雖然挾持了人質,但是到底沒傷他們一根毫毛,也沒有人因此受傷。這在武林爭鬥之中也常見,誰還能因此說他什麼?”曾婉兒想了想,好像也是。曾梓圖繼續說道:“這恰恰是他的高明之處,陰謀詭計使了,壞事也做了,到頭來別人還很難抓到他的把柄。你想他的武功連雁門關的楊家槍都不如,還能掛著威震三關的牌子直到今天,沒點特殊手段,他能做到嗎?”曾婉兒點了點頭,忽又說道:“可是,我還是覺得他不是好人。”曾梓圖說:“爹也知道,他確實不算好人。”曾婉兒說:“那不是委曲了哥哥?”曾梓圖說:“邵青堂已經幫我們聯絡了山西、陝西的幾十個幫派,出了不少力。這一點,你哥哥也是知道的。邵家幾次找人提親,我一時找不出推脫的理由,便答應等以兒回來跟他商量。實在拖不過去,就只能暫時委曲以兒了,大不了將來再給他找補。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曾婉兒聽了爹爹的話,心中為哥哥叫屈,也為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曾梓圖見了,笑著說道:“你放心,你的事爹爹會讓你自己做主。那個什麼秋遇公子,爹也喜歡。”曾婉兒這才踏實了。
曾梓圖又閒扯了幾句,起身走了。曾婉兒一個人坐在亭中,回味著爹爹的話,又想起秋香的玩笑,心中美滋滋的,居然羞紅了臉。
一個女子騎著馬來到曾府門前,到近前勒住馬,對著門口的家丁大聲問道:“這裡是曾可以公子的家嗎?”家丁迎上前說道:“是啊。姑娘從哪裡來?”女子說:“你們進去,就說山西邵家門的邵九佳來訪,讓曾公子出來接我。”家丁說:“邵小姐,我家公子不在。”邵九佳問:“不在?他去哪兒了?”家丁說:“公子外出多日,還沒回來。”
邵九佳沒想到自己興奮而來竟然撲空,在馬上想了一下,翻身下來,說:“那我進去見一下你們老爺夫人。”說著把韁繩丟給家丁,邁步就往門上走。門口的另外一個家丁阻攔道:“邵小姐,您稍等一下。容我們進去稟報一聲,不然老爺怪罪。”邵九佳一把推開他,一邊走一邊說:“我和你家公子就要定親了,早晚都是一家人,你們來個人帶路就好了。”家丁沒辦法,只好跑在前面,說是帶路,其實是趕著去報信。
家丁好說歹說,讓邵九佳先在客廳等候,自己出來四處找老爺。曾梓圖聞訊,稍有不悅,但念她遠道而來,又衝著邵青堂的面子,還是前去見她。曾婉兒對邵九佳沒有多少好感,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
邵九佳見了曾梓圖,也知道這是長輩,上前行了禮。曾梓圖陪著她說了幾句客套話,問了問邵青堂的情況。邵九佳便拿出她爹寫的信,送到曾梓圖手裡。信裡主要說了近日聯絡江湖門派的情況,曾梓圖看了不住地點頭。信的後面就是詢問曾可以和邵九佳定親的事,希望儘快把日子定下來。曾梓圖把信看完了,對邵九佳說:“幾個月聯絡了那麼多門派,令尊真是辛苦了。不過這也可以看出,令尊德高望重,一